長期在地下勢力中做事的,程家就三個人物。
程二爺是那陳梓,行事最為雷厲風行,一般呢就是行些正事。那程老大更是個迷一般的人物,李勇這般的泥腿子,連名字都沒聽說過。
而最為出名的,就是程三爺了,也就是那陳開。
黃岩因為父親稍微有些地下江湖地位的原因,曾在一個宴會上見過那與自己歲數相仿的程三爺。
那本是一場尋常宴會,但程三爺中途就這樣背著手走了進來,說了幾句話,便讓整個C市的地下勢力洗了一次牌。
他與那些大佬推杯換盞間,就是一次次風雲變幻。
程開始終都是那副陰惻惻的表情,笑起來讓人覺得陰冷得很。
黃岩一直盯著程開,生怕對方什麼時候突然就不鹹不淡地開口提了涇陽鏢局一句話,就讓自己的靠山,瞬間崩塌。
幸好,對方始終都沒有正眼望過來一眼,仿佛涇陽鏢局隻不過是隻螻蟻。
到那場本來是尋常宴會結束之後,黃岩跟著他爹就這樣灰溜溜地走了,心中頗有些僥幸的意思。
他抬頭一看,便看見自己那個築基實力的老爹,竟然已是濕透了後背衣衫。
自此,黃岩便將那程開當做了自己的偶像。
最近還在一次和父親的談話中知道,那程開熬出頭了,隱藏的身份呢,被程家給公開認同了,在家族裏麵都有了明麵上的實位。
坊間都傳出那程家老爺子想要培養他做下一任家主的謠言。
黃岩此時心情頗為複雜。
程三爺的名字,他光是想想,就覺著害怕。
但,那兩個小娘子,自己真就沒有一點點辦法嚐上一嚐?
黃岩悄悄回頭看了眼坐在末尾的四人,看著雨夏言笑晏晏,看著洛水臉色冰冷。
黃岩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
“媽的,就算沒辦法給勾搭上,我就不信一晚上都嚐不到。”
在黃岩完全沒有看過一眼的位置上,孔遙隻是輕笑一聲。
人,最怕不自知,最怕人心不足蛇吞象。
這黃岩,嗬嗬。
孔遙搖了搖頭,自尋死路啊。
是夜,客車停到了一處服務區之中,李勇輕車熟路地去找到熟識的客車旅館,要了幾間房。
他們行鏢的隻要了兩間,孔遙那邊,也是要了兩間。
修行之人大多不需要太多地方,便能打坐休息。而且,行鏢之時,可有些不要命的散修會動心思,要的坊間少,也是為了相互照應。所以孔遙也沒有什麼意見,答應了下來。
然後便是去吃些飯食。
尋常的行鏢夥計,還是沒有能夠完全辟穀。
李勇低調地點了三桌家常飯食,夥計們一桌,三個女子一桌。
他則是與黃岩一桌。
吃著吃著,孔遙便主動走了過來,與李勇飲了一杯小飯店的梅子酒。
倒不是孔遙過來想要試探些什麼,而是他對這走鏢的事情頗為好奇,想與李勇談談話。
李勇原本還有些拘束,幾杯酒下肚,再加上他這種行走江湖之人,最是看得順眼孔遙這樣的深沉性子,便小聲地聊開了。
孔遙這才知道,鏢局自古便有,以往大多的鏢局是表裏兩麵。
一麵為凡俗走鏢,一麵呢為修士走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