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南岸,崗廟江段。
去年冬季,淮河上遊的八百裏大別山,三百裏桐柏山,連降大雪。
今年開春,這漫山的積雪化作淙淙的流水,涓涓彙入淮河,暴漲了河麵。
在崗廟一帶,春水淺淺的漫過河堤,流進南邊的水田。
然後淌進南方600米處的花園湖。
日軍陸軍第師團,步兵第68聯隊大隊,近一千士兵排著長長的行進線,穿著濕透了的草鞋,走在漫水的河堤公路邊緣。
而在步兵讓出的公路中間。
騾馬拉著的運輸中隊的4輛大車,兩個炮兵排的門75口徑榴彈炮,4門7速射炮,三個機槍排的1挺9式重機槍。
還有野戰炮兵第聯隊,第10,11中隊,用汽車拉著的8門105口徑榴彈炮。
正艱難的行駛在濕滑的公路上。
除了乘車的105口徑榴彈炮的炮兵,整個大隊的步兵都是走得渾身泥水,叫苦不堪。
在淞滬戰爭中,日軍第68聯隊強行登陸吳淞鎮,攻擊吳淞炮台,寶山。
和國軍‘調整師’第6師激烈血戰,傷亡慘重。
之後68聯隊進入南京城,大肆燒殺搶掠,犯下了滔罪惡。
可以毫不誇張的,在大隊每一個士兵的手上,都是血債累累。
在南京經過兩個月時間的修整,月1號,得到了兵力和軍資補充的第大隊。
作為第師團的先遣大隊,率先開赴蚌埠戰線。
“呦西,馬上就要宿營了,該我們中隊到中國百姓家裏征糧了;哈哈,馬上又有大大滴花姑娘了享受了!”
日軍大隊11中隊長堤三樹男大尉,騎在戰馬上麵,一臉的興奮。
“捉到好看的女人,一定不要隻顧獨自享用,中國女人烈性,最少需要兩個幫手按著手腳;更不要學早渕一郎那個白癡,把舌頭伸進女人的嘴裏,被當做豬舌頭嚼爛咽進肚子。”
和堤三樹男並排騎著戰馬的聯隊參謀若鬆平治中尉,大聲的提醒道:“就是後來劃破那個女人的肚子,裏麵也不過是一堆爛了的舌頭肉!”
“嗨!”
“花姑娘!”
聽到命令的日軍士兵們,眼睛裏麵都露出野獸一般的紅光,大聲吼叫。
這時候,前麵突然一陣騷動。
原來是行駛在最前麵的,炮兵第11中隊的汽車輪子,陷進了一個深泥潭。
“八嘎,立即推車,推車!你們這些白癡!”
坐在後車廂上麵的日軍炮兵,嫌棄路麵全是泥水,怕髒了鞋子,都不願意下車。
而是大罵著阻止路邊行軍的士兵,讓他們過來推車。
步兵大隊長橫田莊三郎少佐,此時正坐在炮兵第聯隊的一輛軍車副駕上麵睡大覺。
氣陰沉,氣溫乍暖還寒,正是睡覺的好時節。
聽到車玻璃外麵傳來了一片叫罵,坐著的汽車也停了下來。
橫田莊三郎睜開眼睛朝前望了一眼,然後打開車窗伸出腦袋大罵道:“混蛋,立即把汽車推出泥潭!”
“嗡——”
空中突然傳來隱隱的轟鳴聲。
暫停行進中的日軍隊伍,都紛紛張著脖子仰頭尋找。
不過他們都並不擔心。
現在整個華東戰場,在水陸空三方,都是東洋帝國死死的壓著中國軍隊毆打。
這轟鳴的飛機,一定是從南京起飛的戰機,到這裏來搜尋攻擊不堪一擊的中國軍隊。
“八嘎,不要浪費時間,立刻把車子推出去!”
橫田莊三郎很隨意的看了一眼空,不過滿眼的陰雲絲雨,把整個皖中的山水渲染成一幅美麗的素色墨卷。
倒是沒有看到友軍的飛機在哪裏。
於是,他把腦袋縮回車裏,關上窗戶,準備重新補覺。
按照‘規矩’,每晚出去征糧的中隊,都會給他帶回來一個年輕漂亮的中國女人享受。
這幾橫田莊三郎夜夜‘勞累’,所以他現在太需要好好的養足體力。
準備晚上繼續‘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