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洋曆8年月1號,根據航委令,在蘭州接機的空軍第6,9中隊。
將途經徐州,和中隊換機。
當徐州的中隊翹首以盼新機到來的時候,驅逐機大隊長吳汝鎏,卻接到第五戰區司令李崇仁的電話。
在電話裏麵,李崇仁言既然航委把大隊的指揮權暫交第五戰區,他們就既要用好這批戰機。
也要盡量保護這些戰機的安全。
因為棗莊距離濟寧,臨沂前沿太近,隨時都有可能遭到日機的突襲。
命令大隊立即轉場商丘歸德機場。
歸德機場距離臨沂60千米,隻是一個來回就有50千米的空中路程,這等於是完全掐掉了大隊對臨沂戰鬥空中支援的可能。
高層的兩個大佬,隔空扳起了手腕鬥法,下麵的隊伍就是再氣憤,也隻能私下罵娘。
可是命令還是得執行。
上午10點,驅逐機大隊轉場歸德,留下了麵麵相覷的中隊飛行員們的9架戰機。
——
而在這個時候,臨沂的戰局,也已經變得岌岌可危。
近8千日軍陸軍,從北東兩麵,在6輛坦克的掩護下。
朝著龐炳勳的40軍防禦陣地,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血腥進攻,不斷吞噬壓縮著40軍的臨沂外圍陣地。
而架在沂河西岸前寺的日軍炮兵陣地,0餘門重炮,也在不斷的轟鳴著。
把炮彈砸進臨沂城。
加上10架日軍陸航的川崎-95戰機,和日軍的重炮之間進行輪換攻擊,盤旋在臨沂城的上空,對暴露出來的中國陸軍,進行機槍掃射。
打得40軍傷亡近半,原本的1萬兵力,到現在已經不到7千人。
從北麵月號的莒縣防禦開始。
到湯頭鎮,再到現在的臨沂城防。
在這11的時間裏,40軍雖然一路敗退,然而卻是一路奮死抵抗。
和日軍鐵血廝殺。
近6000中國兒郎,血染大地,長眠在這片沃土。
而此時,在日軍野戰炮兵第5聯隊和山炮1中隊,把0餘門火炮架設在前寺以後。
整個臨沂城,都處於日軍的火炮覆蓋之中。
經過日軍重炮11號一一夜的反複犁耕之下,半個臨沂都被炸成了一片廢墟。
那些茅草屋,柴草堆,更是燒得城內黑煙漫,火光熊熊。
臨沂師範學校,40軍臨時指揮部。
“轟!”
一枚75榴彈狠狠的砸進了師範學校的院子,把兩間教室炸得轟然塌陷。
頓時將裏麵的幾十名傷員全部埋葬。
“快去救人!”
看到這一幕的龐炳勳,氣得牙齜目裂,不再搭理身邊依然喋喋不休的勸他‘司令部南移’的徐祖貽。
大喊著跑過去,在廢墟裏麵巴拉著染滿烏血碎肉的亂磚碎石。
“龐司令,別扒了,救不——”
徐祖貽看到龐炳勳血紅著眼珠子,猛然回頭瞪著他。
再也不敢一個字。
“徐參謀長,麻煩你去問問李長官,張自忠的59軍現在在哪裏?當年是我龐瘸子不要臉,背信棄義,當年我背叛馮帥,突襲8師的指揮部,張自忠要是晚突圍十分鍾,我的迫擊炮就把他的指揮部炸平了。”
龐炳勳大吼著喊道:“可這是國戰,國戰!——他張自忠真想隔岸觀火,借刀殺人?”
“咻——”
“轟!”
又一枚炸彈射進了40軍臨時指揮部。
炸得地動山搖。
日軍炮群轟炸之後,地麵的進攻隨即開始。
“殺呀!”
“穿甲彈,還有穿甲彈麼?”
“殺鬼子!”
而這個時候,在整個臨沂的北,東戰線上,40軍的士兵們都死死的趴在壕溝裏麵,瞄著躲在坦克後麵的日軍士兵凶狠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