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炸長江日軍軍艦，蘇軍的轟炸機一直在做，不過效果十分有限；第一，長江江麵寬闊，轟炸的又是高速移動目標，高空投擲，很難準確投彈命中；其次就是不能久戰，——”
毛邦初雖然不介意杜劍南去碰釘子，不過該的話，他必須得事前清楚。
別到時候出了大岔子，造謠他毛邦初這個航委軍令廳廳長沒水平。
‘我提前都了，不過杜劍南年少氣盛，根本就聽不進去；而且對於這種規模的軍事行動，錢主任之前就給9大隊下了特權，我也製約不了他。’
一箭雙雕！
這些念頭，在毛邦初的心裏一閃而過。
他繼續一本正經的道：“就算是最前沿的銅陵，距離王家墩近40千米的直線航程，就是青雲譜也有0千米；而南京大校機場，距離銅陵不過隻有160千米。這麵SB-才飛到銅陵，南京那麵的日機就在緊急升空，日軍的艦船主要集中在馬鞍山-蕪湖一帶江麵，你們——，我明白了！”
毛邦初詫異的望著杜劍南道：“明攻南京，實攻馬鞍山江麵，打一個時間差！”
“嗬嗬，就是這個意思，蘇軍的SB-以往轟炸，都是從銅陵往馬鞍山100千米航程北推，我們是從馬鞍山朝著銅陵逆推；日軍的戰鬥機沒有裝載無線電，就讓他們在南京周邊慢慢的找。”
杜劍南指著合肥道：“我們需要這個跳板，那麼不隻是架SB-，5中隊的8架E-166，也能參與攻擊；而且我還需要一些配合。”
——
當上午，杜劍南和毛邦初敲定了事宜之後，又和法肯豪森通了一個電話。
敲定了見麵事宜。
就借了趙茂生的寶馬R5摩托車，去長江對麵的珞珈山。
趙茂生其實很想幫杜劍南借一輛吉普車，不過被杜劍南拒絕了，現在武漢城內的大街巷人滿為患，開車遠遠沒有摩托車跑得利索。
風馳電掣中，杜劍南上了長江渡輪。
空軍上尉製式軍裝，簇新的寶馬R5摩托車，英俊而臉條方硬的臉孔。
引得船上眾人紛紛注目。
在此時的武漢，空軍並不少見，但是一個年輕的空軍上尉的軍銜，卻能很明問題。
指不定就是大家耳熟能詳的哪一個空戰英雄。
有一群十八九歲的男女學生，在不遠的船舷一直望著杜劍南聲議論，最後公推出他們裏麵最漂亮的一個女孩子。
臉上帶著羞澀的紅霞走了過來。
那個女孩子皮膚白皙，長著一張柔美的鵝蛋臉，穿著月白色的陰丹士林布旗袍，外麵罩著橘黃色的開襟褂，走到杜劍南麵前。
鼓足勇氣道：“您好，上尉。”
同時有些慌亂的向著杜劍南，伸出了她修長白嫩的手。
“您好，姐，請問有何可以向您效勞？”
杜劍南沒有去和這個女孩子握手，而是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除了‘姐’兩字，有些讓杜劍南怪怪的。
其餘的一切流暢行為，杜劍南都暗爽的自認為完美。
看到杜劍南不和她握手，而是行了一個颯爽的軍禮，這個少女的眼睛裏麵，就開始直冒星星。
“上尉，我叫夏可蕊，我能知道您的名字麼？就是我和我的同學們，都很想知道。”
夏可蕊渴望的望著杜劍南。
“你們可以稱呼我為中國軍人，假如更具體一些，就叫我中國空軍。”
杜劍南在這個時候，當然不願意把他的名字出來。
他滿臉正氣的望著夏可蕊道：“一個個具體的名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國幾百萬軍隊，兩萬萬人民，麵對著日寇的殘暴欺淩，絕不妥協，血戰到底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