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叮——”
一梭子G17機槍79口徑子彈，高速斜切著澆灌進梁添成0戰機的機腹裏麵。
猛烈彈射跳躍，撞擊著戰機內部零件。
嚇得梁添成臉色發白，全身繃緊。
“嗡——”
梁添成0，徐俊峰04，高速朝北推進。
前麵一片空闊，再無戰機。
隻有左右兩翼的前方，日軍‘人’字形編隊的最後機，開始高速和左‘/’尾翼的高向空，右‘|’末梢的陳盛馨對衝。
其餘機群，均是已經完成迎麵對射搏殺。
梁添成貼著玻璃罩子回頭後望，似乎沒有看到座駕戰機有黑煙和火焰在戰機湧動的跡象。
心裏麵稍微安定。
依著他的判斷，剛才那一梭子子彈，絕對打到了油箱上麵。
下麵就是看鋼板足夠不足夠厚，以及會不會倒黴被砸爆了油路管，或者別的重要部件。
此時，在梁添成的眼睛裏麵。
架南衝的日機，正在失控俯衝下空。
“轟！”
這時候，左眼角又一道閃爍炸起。
原來是在高向空和日機對衝的時候，突然壓低了機頭，然後又是一個微微的抬首。
於是09戰機在150米的超短距離裏，飛出了一個米振幅的長波線。
就在機頭微微拉升的瞬間，猛烈開火。
4挺G17機槍的79子彈，頓時把那架日機的機腹打得支離破碎一片狼藉。
破裂的油箱，噴吐著滾滾的火焰。
“嗡——”
高向空猛然掠翼斜飛，避過油箱朝下噴灑的火油。
然後，那架日機直接臨空爆炸，變成一朵猛烈膨脹的巨大火球。
“過癮！”
高向空掠翼斜飛在5空層以下，心裏的愉悅讓他渾身顫栗。
這才是盤飛狗鬥，微操中的巔峰技術！
——
“嗡——”
中日18架戰機高速對衝交錯掠過。
0比4！
而空戰打到現在，日軍東洋鷹大隊長楠木正秀，1中隊長佐藤正夫，中隊長赤鬆貞明，均以戰死。
大隊的1名海航空兵，此時隻剩下7加1人，而這個‘1’，似乎也難逃墜毀隕落的命運。
“怎麼回事？”
“八嘎，明明我已經瞄準了射擊，隻有不到00米的距離，為什麼？”
“槍道，一定是我的機槍槍道出了問題！不對，是所有的機槍槍道都出了問題！”
在南衝出去的6機座艙裏麵，6個東洋鬼子先是跟見了鬼一樣的震驚。
假如第一輪俯衝射擊，是因為不熟練，而且敞開式高空缺氧射擊，所以產生彈道偏差的話。
那麼這一次可是密閉座艙下的水平推進迎飛對射。
“是彈道！”
“是所有的彈道！”
“德國佬！”
在這一刻，這6個鬼子都是臉色慘白悚然而驚。
“噠噠噠——”
“噠噠噠——”
“噠噠噠——”
6道長長的點射，18道彈線，從南飛的日機槍口射擊而出。
這一次，憑借著多年的實彈射擊經驗，這6個東洋鬼子，都感覺到了射出彈線的偏差問題。
“八嘎！”
“混蛋！”
“該死的德國佬！”
6個東洋鬼子，此時已經完全無心再戰，也無法再戰！
一個個心裏麵，燃燒著無盡的憤怒。
“回去，算賬！”
“這是謀殺！”
“卑鄙！”
幾乎在同一時間，6架日機紛紛進行逆時針90度東南轉向，目標維也納國際機場。
他們要揭露，
他們要控訴，
他們要報仇！
“噠噠噠——”
“噠噠噠——”
“噠噠噠——”
就在6架日機‘莫名其妙’的臨空空射的時候，已經攀升到8空層的杜劍南，就明白了日機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