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字怎樣?”猴子自得得看著若飛,“不錯吧!哈哈哈哈!”
若飛汗顏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打斷猴子,說道:“不錯,不錯。”
猴子笑著,烏金色的瞳孔中卻已是一片水汽朦朧了……
夜幕漆黑,晚秋時節的月色冰涼,嘯虎村哨塔上點亮的燈火也失去了溫度。
劉久站在哨塔上,借著襲來的陣陣涼風打起精神,認真地放哨著。
在他身後,整個嘯虎村已經火熄燈滅,沉入夜色之中了。
自從村長重傷昏迷不醒之後,全村就進入了警備狀態,即使在黑夜裏,也會派人守值的,今夜恰好輪到了劉久。
多日來的緊張戒備,早已將劉久弄得有些神經敏感了,望著漆黑一片的樹林叢林,雖然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但是劉久還是聚精會神地盯著。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從後傳來,劉久條件反射般回頭望向聲音來源,立馬握緊了手中的長矛。
卻見一個隻有十三四歲的女孩躡手躡腳地朝著哨塔走來,每一步都抬得老高,又輕輕地落下。
劉久看到此人,心中很是開心,這女孩乃是他的未婚妻,兩人自幼便被家長訂了娃娃親,青梅竹馬地,來年開春就要成親了。
“芸兒,你怎麼來了?”劉久提著燈火下哨塔,小聲說道,語氣之中充滿了嗬護關心。
在燈火照耀下,芸兒一雙大大的眼睛如同黑寶石般璀璨美麗,眉清目秀,小臉蛋在燈火下有些紅彤彤地,笑起來時兩個酒窩很是好看,可是村裏可數的小美人兒。
因為自幼訂下的娃娃親,讓許多愛慕她的小夥子對劉久是嫉妒羨慕啊,不過也無可奈何。
“久哥,我睡不著,就來找你了!”芸兒在劉久的幫助下上了哨塔。
“你爹知道麼?”
芸兒坐在地上,下巴撐在膝蓋上,看著心中的愛郎輕輕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今天阿媽跟我說了,讓我往後先不要跟你見麵了!”
“啊?”劉久有些發愣,心中一悸,問道:“為什麼?”
芸兒臉色羞紅,聲音如蚊子叮嚀道:“阿媽說直到過門後才能相見的,這是村裏的規矩。”
劉久聞言傻笑起來,撓了撓腦袋,不知該如何應答。
一時之間,兩人也如同這夜色般寂靜無聲。
隔了一會兒,劉久耐不住這尷尬的氣氛,率先開口道:“芸兒,你說村長這都昏迷幾天了,還不醒?”
“是啊,王爺爺買來的藥草都服用了,就是不見恢複,急刹人了!”芸兒有些擔心道:“村長爺爺昏迷不醒,沒了村長爺爺這一頂梁柱,若是再有強盜賊匪來怎麼辦啊?”
生活在大山裏的人,除了野獸,就是賊匪強盜給他們的威脅最大,雖然嘯虎村已經多年平安無事了,但也常有其他弱小的村莊被屠村,女人被抓去淩辱的事情在嘯虎村裏流傳的。
如今沒了村長,嘯虎村就如同沒了牙齒的老虎,任人打殺了。
如果有一天,村子被賊匪打破了,男人被屠殺,女人被淩辱,那該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想想都心悸。
然而芸兒已是多夜來屢次夢到這些了,夢到劉久被殺,夢到自己被淩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每想起,都會後怕。
“放心吧!”劉久看出了芸兒臉色的難看,撫摸著芸兒的柔發輕聲說道:“我會保護你的。”
拿命守護你……
萬獸山脈官道上,距離嘯虎村不過一裏地,兩個男人慢慢地走著,一個身材矮小、提著月牙鏟、麵目猙獰,一個身材修長、拿著鐵扇、臉上卻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這兩人正是龍鱗山上的殺和尚和清風寨寨主,兩人自龍鱗山一戰後,便療傷多日,又半路相逢,就走到了一起。
殺和尚滿臉橫肉,笑道:“大寨主啊,你的那班威威風風的人馬呢?”
“哈哈!”清風寨寨主幹笑道,看著殺和尚的眼神中有些陰鷲,“被那些畜生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