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切都是平靜了下來,現在陳誠每天的時間就是在鑽研機關術。
而這在這些日子裏,鄭秋也是頻頻的造訪,當然,所謂造訪,圖謀的就是囚籠機關陣的布置圖紙,對於這些東西,陳誠倒是沒有保留。
囚籠機關陣他已經是完全的學會了,留在手裏也是沒有什麼意思,當然,更重要的是,陳誠實在是不勝其煩鄭秋每天的拜訪了。
他還是有著大量的鑽研的工作要做,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花費在了和鄭秋聊天扯屁上麵去,所以,不勝其煩的他直接就是將圖紙交給鄭秋了。
當然了,也不是免費贈給,因為無論怎麼說,布置圖紙上麵都是帶有陳誠自己的注釋的,而這份圖紙,陳誠一共是要了二十張金燦燦的金票,換言之,也就是二十萬刀幣。
而從此之後,陳誠的生活才是終於安靜了下來。
關於《鬼斧要論》上麵的東西,他已經是將入門篇解決掉了,而事實上,入門篇上麵就是提到了兩種機關器械,一種是衝雲連弩,而另一種就是功能人偶。
在經曆過機關術大賽之後,陳誠也是終於是翻開了《鬼斧要論》上麵的“基礎篇”。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以有涯隨無涯,殆已!嗚呼,始知乎此天地之變,四時之化,陰陽之迭,莫不冥冥然而暗合也。”
“吾嚐晝夜凝觀山川草木魚蟲鳥獸,以至於鱗發秋毫,無所不至,此三十餘載,始知其知所以為知也,遂有天下野望之誌。”
“然則,殆矣。吾法雖精細巧妙,不輸於當世神工之技,然則是非常人之所能及也。故門牆凋零……暫略記《要論》一篇,以俟天下英才。”
陳誠盯著基礎篇最上麵的一行鬼頭文,內心卻是微微有些驚訝。
鬼頭文意義豐富,往往一字多義,而且活用起來,變化也是無比的繁雜,要不是陳誠有著將近十年的鬼頭文破譯功底,這一行文字他是根本翻譯不過來的。
因為,這種行文風格是數千年前“天工時代”頗為盛行的“指略體”,這種文體經常性的采用誇張和借代的手法,引經據典,所以非常晦澀難懂。
而這種文體其實也是當時“知識壟斷”思想下的產物,因為很是難懂,所以,絕大多數的普通人就是被排斥在外了,文字,成了第一道門檻。
不過,這些可是難不倒陳誠,常年跟隨著張昌黎走訪天下遺跡的他,對於這種古體,有著一定的理解能力。
文中作者吹噓自己花費了三十年的時間觀察世界,終於是創造出了一種可以囊括所有的“萬世之常法”,可以和當時尖端的“神工”相媲美,但是這種方法也是非常艱深,不是非常聰明的人根本就是學不會,所以徒弟很少。
所以他寫下了這篇《要論》,希望後世有聰明人能夠發揚廣大。
對於這種說辭,陳誠向來是嗤之以鼻的,說是自己的這套獨特的方法可以和“神工”媲美,絕對是把牛皮吹破了的典型。
他承認《鬼斧要論》上麵記載的東西確實是非常高深,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鬼斧要論》真的是高深,因為陳誠隻不過是一個意念二級的低級機關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