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了,葉峰在醫院療養一個月了,身體已是無礙,到了不得不說離別的時候,葉峰有點些微的不舍,回頭看看錢多多,她還佇立在人海中張望著自己,看到葉峰回頭看她,小手舉得老高,一個勁兒的揮舞著。
葉峰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再次深深凝視了一眼這個可愛的女孩兒,葉峰心一狠,一扭頭,就走入了茫茫人海中,消失了蹤影。
茫然的看著周圍匆忙奔波的人們,臉上盡是憔悴,人來人往的街道竟然沒有讓葉峰感到有任何的生機,人們臉上已是麻木空虛,是無盡的欲望。
自己原來置身其中還不得體會,如今經曆生死又得遇善人,有一段靜好的時光,此時隱藏在忙碌都市下麵的真實麵孔一一展現在了葉峰的麵前,葉峰忽然不敢往前走,這種毫無生機的感覺實在讓他很難受。
奈何命運是無法逃避的,有些東西不得不去麵對,葉峰忍住心裏的難受,融入了奔波流走的人群中。
蓮花山山腳下,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天色暗淡,金三通也中了一槍,生死不知,葉峰便直接來到了蓮花山,他有種直覺若是金三通尚在的話,在蓮花山或許能夠碰到金三通。
從兜裏拿出搶來的夜視鏡,葉峰快步的往山腰上爬去,葉峰的傷勢已是康複了大半,隻要不劇烈運動就不會有絲毫影響,幾百米的山峰對於葉峰而言自然是不在話下,很快,葉峰就到了山腰處。
“又到這兒來了,感覺真好!”葉峰遠遠的端望著遠處的幾座小木屋,心中滿是感慨,曾經這兒給葉峰帶來了無窮的希望,那種帶著希望與夢想艱苦奮鬥的生活才是最難忘的,回憶在心中激蕩。
沒有燈光,沒有聲音,葉峰感到很失望,他之所以不急著上前,就是想知道金三通會不會在裏麵,但是他等了差不多兩刻鍾了,沒有一絲調皮的光線從門縫中跑出來,也沒有一絲聲音活躍的跳出來。
帶著點失落與疲累,葉峰黯然的向自己居住的木屋走去,推開門,葉峰忽然神經質的頓住了腳步,微微閉了一下眼睛,葉峰轉個方向向一側金三通住的木屋而去。
近了,葉峰已經清楚的看到木門上的細節。
門外鎖沒有扣上,葉峰清楚的看到門外鎖沒有被扣上,心中大喜,金三通說不定就在裏麵。
葉峰深呼吸,躡手躡腳的向金三通的木屋走去,輕輕推開門,門被推開,葉峰聞到一股難聞的味道。
隨著門被推開,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於耳,葉峰的注意力便被這些聲音吸引了過去,低頭看去,卻是一個個的酒瓶子。
葉峰踏步走了進去,在夜視鏡的綠光下,房內的一切都盡收於葉峰的眼內,而葉峰期望的金三通也在裏麵,癱軟在沙發上,沙發下麵盡是些酒瓶子和方便麵盒子,還有些麵渣在地上東一塊的西一塊的躺著,此時金三通的手中赫然還抓著一瓶酒。
一直被金三通打整得光亮柔順的頭發此時像一個鳥窩一樣蓬鬆在金三通的頭上,身上的一件羽絨服也滿是皺折,金三通眼睛緊閉著,歪倒在沙發上,想必是睡著了。
葉峰的心頭一酸,眼睛頓時紅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葉峰避開那些酒瓶子和方便麵盒子,生怕弄出絲絲聲響,小心翼翼的靠近。
來到金三通身邊,葉峰才聞到金三通身上已是一股餿味,葉峰靜靜的看著金三通,任眼淚流下沾濕衣襟,良久,葉峰才輕手輕腳的從床上抱來被褥,輕輕的把金三通的身體在沙發上以一個舒服點的姿勢擺好,將被褥給金三通蓋上,再看了看熟睡的金三通,葉峰才小心的退出房間。
這是葉峰睡的第一個懶覺,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也許是老天感受到老友重聚的喜悅,天氣一掃平日的陰霾,豔陽高照。
冬日裏的霧氣散得特別慢,已是半晌,,蓮花山上的霧氣還猶如一張白色潔淨的白布一般蓋在蓮花山上,燦爛的陽光直射下來,映在籠罩在蓮花山上的白霧上,從蓮花山內部往澄澈的天空望去,是一片片五彩斑斕的霞光,甚是美麗奇妙。
可是,如此難得的景色,葉峰卻提不起任何興趣,簡單的用冷水洗了個臉,就到金三通的房間去看金三通是否已經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