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晝王望著青鉞,沉吟了一聲,笑道:“本王可以答應你。隻不過……讓茗幽留下,和讓本王出兵相助,你隻能選其一!”
青鉞聽到前半部分的時候還欣喜了一下,但聽到後麵的話語,立時就沉默了。這兩者他都無法取舍,茗幽是他的心尖上的人,而複國則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古人雲:‘操百曲方知音律,閱萬劍方識兵器。’南晝王並未了解我,又怎知我無用?”茗幽沒等青鉞回複,便上前邁了一步。
芮薏瑤的雙眼緊盯著茗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屑地冷哼:“那你倒是說說,你會什麼?”
“我的確什麼也不會!”
看著南晝王即將暴怒的表情,茗幽閃過一絲狡黠地笑意,“不過,我有一物,您定會感興趣。”
說著褪下了手腕上的珠子,雙手奉上。
南晝王瞥了一眼,命人接過,手中這粒暗淡渾紅的珠子,並無任何特別之處,除了那褪了色的鮫綃上還纏著一絲略細的金絲之外,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無聊!這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麵前顯擺!”
正要甩手摔出,忽見珠子閃了一絲紅光,那其中的‘怨’字,也一閃而過,所有這一切隻有南晝王看在了眼裏。
茗幽饒有興趣地看著芮薏瑤的表情,一切都如她所料,不屑、憤怒、遲疑、以及最後的驚恐。
是的,是驚恐!芮薏瑤在看到字後,驚得手一顫,這珠子也滾落在地,仿佛是一個燙手山芋,一刻也握不住。
還沒等其他人做出反應,茗幽已上前將珠子重新拾起,係在手腕上。略微一欠身,說道:“看來,您並不感興趣。既然如此,我就到感興趣的人那好了。”說完,嘴角隱隱有一絲的詭異笑容,優雅地一回身,便要離去。
“等等!”南晝王回過神來,忙叫住她,“你……讓我考慮一下。”
茗幽回身,淡淡地回答道:“好,不過,我的耐心一項不足,還希望南晝王盡早做決定。”
南晝王又用餘光瞥了一眼珠子,便起身返回後殿。芮烺嫣不明白就究竟發生了,命人擺好椅子,安置好青鉞等人,便急急忙忙跟著去後殿。
南晝王一走,茗幽便就近選了把椅子坐下,淡定的閉目養神起來。而青鉞等人卻有些焦躁不安,辰坤不安地來回踱步,然後對著那一直悠然自得的茗幽說道:“你怎麼能這麼淡定?”
“放心,大不了,我走便是了。自然不會阻礙你們的。”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再說了,你覺得青鉞放心的下你?”曉燕接話道。
“國難當前,容不得我們兒女情長。如果,南晝王執意如此,就算我走,你們也要留下來!”
看著茗幽那堅定的目光,眾人相視卻隻是沉默不語。
另一麵,南晝王已完全沒有剛才的氣焰,隻是閉著雙目仰躺著,而剛剛握住珠子的手,竟有些微微地顫抖。
芮烺嫣在一旁小心的服侍左右。南晝王半晌才微微睜眼,對芮烺嫣說道:“嫣兒,去請侍神大人,就說我有要事找她。”
芮烺嫣得令,便命其他人先退下,不要打擾南晝王休憩。自己則火速前去請侍神。不想剛要傳話,卻見薑蕊侍神已不請自來。
忙上前一躬身:“見過侍神大人!我母親她……”
“我已知曉。”不等芮烺嫣說完,薑蕊侍神就已冷冷地開口,打斷她的話語。這個看似年輕的女子,卻在列陣、占卜、巫蠱之術上出神入化,被奉為南晝王的國之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