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裏,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這三更半夜的,侍神大人硬是要我們來夜查!根本就沒人嘛!”語氣裏似有抱怨與不滿。
“我看她就是沒事找事!和南晝王一起來整我們的!”這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但茗幽卻一時沒反應過來是誰的聲音。
“或許,南晝王已經對你們父子起了疑心了?!”這話似乎有玩笑之意。
但另一名男子卻不屑地哼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就算敢動我們,也該看看大部分的兵權握在誰的手裏,現在就想卸磨殺驢,排擠掉我們父子,未免也太早了些!小心吃不消反而傷了自己的胃!別以為隨便找了些雜七雜八的小魚,就能添多少力量!”
聽到這裏,茗幽終於是知道來人是誰了,正在說話的,正是齊晟候的長子遠之霽,這個臉芮薏瑤都要稱之為王弟的人,一向自傲自負,但做事卻快捷利索,很有自己的手段,為人也陰險狠毒,很有齊晟候年輕時的風範!
而齊晟候還有個次子——遠之恒,但遠之恒卻對人和善。這兩兄弟,八年前也隨鎮南大將軍一同前往青葙,當時就給茗幽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從外表到內心都完完全全是兩類人!一個人高馬大,另一個卻是溫文爾雅書生氣,所有誰更受歡迎很顯而易見。
也正因為如此,遠之霽從小就一直欺壓著他這個弟弟,但遠之恒卻從未抱怨過什麼,更是處處忍讓。而齊晟候因他是庶出的次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這兩兄弟間的事情。
“小侯爺說是,如果齊晟候和小侯爺聯手起來,這南晝國的天下還不知道要姓誰的姓呢!”
“可別這麼說,我和父親,還是非常‘效忠’我王的!”遠之霽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著股隱隱地傲氣,但更多的是對南晝王的不屑,“再說了,我們還有一張王牌呢!還怕南晝王耐我何!”
“哦?!小侯爺說的是什麼王牌?可否告知一二?”
遠之霽對那人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了說話。然後悄悄地耳語著。
茗幽的耳力極佳,所以這一聽,差點沒從書架上滾落下來!竟然是‘他’!他竟然是最終的王牌?!茗幽暗自冷笑,在心裏腹誹著:很好!哪怕今日未得到心法,卻在無意中聽到了這機密,也算沒白跑一趟!這個看似繁盛的南晝國,看來也是到處暗雲洶湧!一邊想著,一邊強定下加速的心脈。
正在這時,遠之霽忽然轉動一旁的瓷器,一列靠牆的書架緩緩地移開,竟是一條密道!“走,今天本侯爺高興,我在裏麵藏了些好酒!一起進去小酌幾杯如何?”
“多謝小侯爺,讓小侯爺破費了!”那人客氣了一下便隨同遠之霽一同進入了密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心法定是藏於這密道內了吧!茗幽邪魅地一笑,還真該謝謝這個遠之霽呢!估摸著他們走遠了,這才縱身跳下,亦轉動瓷瓶,偷偷跟入了密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