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良府內,青鉞因茗幽被捕而坐立不安。
“槐齋苑已經被查封了,你們暫且先住在這裏。”蘇璟顏整理好房間,從一側端著茶水走了出來。
“麻煩你了,璟顏姐。”蓮婷走上前去,將茶水接過。
“不客氣。”蘇璟顏又轉向那不安的青鉞,安撫著:“世子,你也別太著急了。我相信茗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正說著,芮烺嫣、良頌與遠之恒正好從監牢中回來,三人皆是滿滿地疲憊之態。
“現在究竟是怎麼個情況?”青鉞一個箭步上前,追問著。卻見她們三人皆是相對無語,不祥的預兆冒上心頭,“說話啊!”
“事情恐怕對茗幽越來越不利了。”芮烺嫣終於還是開口了,“先是調查此案的人,換成了遠之霽。接著,遠之霽的人馬又從茗幽的房內搜出了當晚那黑衣人的衣服,以及兵器。”
蓮婷神色不佳:“為什麼突然換成了遠之霽,這個案件不是一直都由遠之恒負責的嗎?”
“還不是為了搶功勞!”良頌將外披憤然地扔到一旁。
伊夢和曉燕等人不僅貪心茗幽的安危:“落到遠之霽的手裏,茗幽哪裏還有好日子過?!”茗幽在她們的印象裏,向來都是嬌弱的,哪裏經得起刑法!
青鉞暴起,正欲奪門而去。
“你不可以去!”那一身素白的人影,忽然開口,坐在輪椅上與青鉞對視。
“嗬!憑什麼!你們救不了她,難不成,還打算阻止我去救她?!”
“青葙的青洌太子,剛剛在朝堂之上,特意強調,茗幽並不是青葙人!所以,茗幽做了什麼,以及她的死活,都與青葙無關!”遠之恒麵色也不好,但依然是開口道,“所以,遠之霽借此機會規定,除非是青葙太子,其餘青葙人都不準探監!”
辰坤歎了口氣:“遠之霽定是料到了青洌不會去探望茗幽,所以才這麼說道吧!”
“要想青洌探監,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穆蕭也是無奈。
芮烺嫣見她們一個個都心急如焚的樣子,隻能安撫道:“你們也別太心急。今日辰時,母親會親自在大殿上審訊,到時候,你們也可以一起去!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趁這段時間,找出有力的證據,證明茗幽是無辜的!”
一旁的冰玉忽然開口問道:“你們為何認定就是茗幽所為?”昨夜,芮烺嫣她們一進來就拿下了茗幽。
良頌將前前後後的事情敘述了一遍,隨即又說道:“非常糟糕的是,茗幽左臂上的傷口,已經被認定是我傷的。不論是劍法,還是內力,都有近十成相似,而遠之恒軟劍上的痕跡,也被認定是月滿清輝的內功心法,所特有的能造成的。”
“月滿清輝?不可能,茗幽根本不允許學習這套心法。”青鉞蹙了蹙眉頭說道。
遠之恒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問道:“為什麼不被允許?茗幽不是與你們一同學習的嗎?”
“茗幽身份特殊。在青葙,茗幽的待遇都是假的……所謂的學習,也隻不過是旁聽,並沒有用於實踐。由於茗幽那天生的過目不忘本領,所以,青葙王為了防止茗幽將心法泄露出去,便不允許她學習任何的法術,她唯一學會的,是我給教給她粗淺的冰係法。而月滿清輝是青葙的無上心法,就算有我的教導,茗幽也隻是學了皮毛而已。”
遠之恒詫異不已:“這麼說來?她根本就等同於不會法術了?”
“沒錯!所以,與良將軍在夜裏廝殺,而且還使出了雪滿弓刀,這些根本都是不可能的。”
“可是,茗幽手臂上的傷痕,又該如何解釋呢!”良頌原本也無法相信那個羸弱的女子,能在她手中接下這麼多招。可是,茗幽左臂上的傷痕,卻成了最為不利的證據。
“按照茗幽的說法,在我們未抵達之前,有人偷襲了她,所以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待在房間內,也的確,我們在她房間內,找到了你布置給她的任務,但是,雖然是找到了相應的紙和筆,但這並不能成為什麼樣的證據!”遠之恒還特意巡查了一次,可始終無法拿出證明她清白的物件。
芮烺嫣抬頭看了看時間:“現在時間也快到了,隻希望別在遠之霽,抓到其餘的把柄。”
但願如此吧!蓮婷在心中為茗幽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