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茗幽正在擺弄著牢房裏的草繩,“哎呀,又散了!還真是的,看來我的占卜術的確已經糟糕至極點了。”茗幽氣呼呼地抱怨了一聲,“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再來一次!”
茗幽重新整理出五十根芨草,一邊低聲念叨著:“先抽出一根象征‘太極’,始終不用。剩下四十九根信手分成兩半,象征著‘兩儀’,左右手各拿一半。從右手抽出一根,夾在左手小指與無名指之間,象征‘天地人’,‘三才’中的‘人’,放下右手中拿著的芨草,用右手數出左手中的芨草,四根數一次,剩下的夾在左手無名指與中指之間,象征‘四季’,再然後是……”
茗幽正努力的回想著,一張陰測測的臉突然的貼近,茗幽嚇得倒吸了口冷氣,手中的芨草,再次散開,“琴!”茗幽氣急敗壞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啊!”
而琴這時卻是一副得意的樣子。
等茗幽收拾好後之後,才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這不就聽說你住進了這高檔的住所?”琴一臉媚笑,滿臉的都是嘲諷,
茗幽也自我調侃著:“是夠高檔的。”
“哎哎,醜話我可說在前頭啦,這高檔住所,還是你自己享用吧!我可不陪你住在這裏。”琴四下打量著這牢房,除了鐵門上有個通風口,剩下的都封得嚴嚴實實的。
我也沒打算讓你陪我住在這:“這不,薑蕊前腳剛走,你後腳就跟著來了,指不定哪天,你就撞上她了!那我可就有好戲看咯。”
“薑蕊,她來幹什麼?還有,我聽說你蠱毒發作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已經……?”
“你說的是那隻千足蟲吧!”茗幽一邊低頭整理的芨草,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我想啊!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那麼多毒蟲喂它,幹脆就把它養回腦袋裏咯!”
琴愣了半天,這才失聲笑道:“你沒病吧!幹嘛要把它讀重放回腦子裏去?活的不耐煩了嗎?你要是嫌活得不耐煩,我倒是可以幫你這個忙。”
茗幽假裝害怕的樣子,笑著說道:“千萬別,我還想長命百歲呢!別生氣啦!我和你開玩笑的呢!來,聽我給你解釋原因。”
原來,茗幽先取出了千足蟲,目的是為了不讓薑蕊監測到他的行蹤,以便順利地取得想要的東西。現在東西已經取到了,如若讓薑蕊依舊無法監測,必定會引起他的懷疑。所以,茗幽這才冒著風險,將其重新植入腦中。
事實證明茗幽這麼做是對的,因為蠱蟲被茗幽抓出過一次,所以畏懼茗幽,茗幽能大體上自由控製蠱毒發作的時間。也正因為如此,將薑蕊的安排,都打亂了。
這巫蠱術已不再是秘密,薑蕊要頂著旁人的責罵,又要保證茗幽的生命安全,反而對茗幽事件好事。
隻不過,薑蕊明明知道,那天夜裏不是茗幽,但她卻也沒打算出來作證。所以,茗幽還是隻能自己想辦法,脫離這個困局。
琴懷疑的盯視著她:“我怎麼就沒看出來是個好事呢!我隻看到,你身上到處都是傷痕。”
茗幽無所謂的聳聳肩:“這些傷,倒是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我左臂上的傷口,雖然那人極力想模仿良頌的劍法,可終究無法隱藏自己的本源,你仔細看,除了刺劍傷之外,還有一些極細小的,不屬於風荷輕舞的東西,隻是我還看不透,這是什麼造成的?!”
琴抬起茗幽的左臂,果然,傷口上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點狀傷口,“雨點飛空!”
“你說什麼?”
“這是雪焰的心法,雖然看上去相同,使用起來也更具有殺傷力,但終究會留下小小的洞痕,雪焰的心法,就是可以仿造任何一個國家的心法。若不是仔細看,還真的會以為,是風荷輕舞所傷的!”
雪焰,又是雪焰!看來,雪焰已經察覺到了我的所在,隻不過啊,想陷害我,恐怕沒這麼容易!茗幽轉念一想:但是,我又何嚐不利用這次機會呢!說不定,反而可以幫我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