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茗幽見他們離去,換了個調皮的表情,對遠之恒表達謝意。
“貓貓,你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遠之恒亦笑道。
茗幽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有帶紙筆嗎?”遠之恒有些疑惑,但還是回頭示意南溪去準備。
茗幽接過筆後,立馬寫下了一串的東西。
“這是什麼?”
“藥方,一共十八味藥,熬成藥膏,敷在腿上。本應該還要配上針灸治療。”茗幽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鎖鏈,無奈地笑了笑:“可惜,我現在是罪人……”
遠之恒珍重地收好藥方,揉了揉茗幽的青絲,安慰著:“不要緊,等你出獄後,我們就很多的時間了。”
“嗯。”
南溪在一旁微微咳了幾聲:“大人,今天……”遠之恒止住了他的話語:“我知道了,你們先退出去吧。我一會兒就好了。”
南溪得令,帶著侍衛在外等候。
“你有事,就先忙吧。我在這裏還算安全,不用擔心我。也和青鉞這般說一聲。”
眼前的這個少女,不管自己經曆了什麼,酸甜苦辣,一切的一切總是往肚子裏咽下去。但眼裏卻容不得自己的朋友和親人有半點閃失。
“對不起……”
忽然聽到遠之恒沒頭沒腦的道歉,茗幽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我曾經懷疑過你偷了《風荷輕舞》。”
茗幽的心裏咯噔裏一下,遠之恒,究竟想要說什麼?但表麵上,還算假裝冷靜:“既然懷疑,為什麼不幹脆把我抓起來?或者派人搜查我的房間?”
茗幽的眼神是那麼地天真,而表情卻充滿了孩童一般的氣質。他看不出那鏡湖一般地眼神,會有有絲毫的汙點。
為什麼,之前我會懷疑貓貓呢?遠之恒在內心低估著。但表麵上,還是笑著回答道:“你還真是隻笨貓呢。會有誰偷了東西後還放在自己房間內?難不成真的等著被查?”
茗幽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聲。心中卻是感慨道:不過,最危險的地方果然是最安全的。
“貓貓,我先走了,明天便來接你。”
獄門鎖上的後一秒,茗幽那歡笑地眼神竟變得冷漠,雖然依舊在笑,卻周圍的空氣卻似乎被扭曲、切割得不成樣,沒有絲毫地溫度,隻有冷徹刺骨的陰森。
“原來如此啊!目的是為了遠之恒不再懷疑你,讓這真正的凶手反過來替你背黑鍋?!”琴不知又從哪冒出來,靠在牆上,眯著眼打量著她,“這招還真夠絕的!絕對沒有人能想到,偷書的人,和殺人縱火的人,會是兩個人!”
“過獎。”
“不過,我覺得你的演技更好,竟然能在那被譽為鷹眼的臥軒眼皮底下瞞天過海!”茗幽莞爾一笑:“是麼?”
“但是,那個臥軒真的可信嗎?”
“臥軒是誰找來的?”茗幽忽然反問。
“好像是芮烺嫣和蘇璟顏。”
茗幽的眼睛忽閃了一下,又立即淡然道:“那便可信。”
見琴一臉疑惑,便道:“蘇璟顏可以相信,至少,目前可以。”
“可是,你不是曾經懷疑或蘇璟顏嗎?”琴不知她又再想什麼。
“我的確懷疑過蘇璟顏,不過,那天晚上,她不可能作案。”
“你怎麼能確定?”
“我給良頌的藥方裏,加了其他的成分,它會令人在十二時辰裏,施展不出任何具有攻擊力的法術。”
“若她不是人類呢?”
“那也一樣有效。這個藥方,是貞明特製的,現在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該如何破解。良頌和我說過,那一晚他是親眼見到蘇璟顏喝下的。他沒有必要撒謊。”
琴瞅著她,眼神淩厲,忽然問道:“那麼……你呢?它對你有效嗎?”
茗幽怔住了,但隨即陷入了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