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芒從白虹劍上射出。
白虹貫日?!芮烺嫣大驚,立馬閉上雙眼。而眼睛一閉上,就更加不可能阻止蓮婷。
“我是蓮婷!你們聽著,不許擊殺遠之霽!你們隻要製造混亂,然後趁亂逃走!我會救茗幽!”
原本已經準備擊殺遠之霽的承坤和依夢愣了一下,怎麼又換成蓮婷指揮了?!但是青鉞並沒有出聲,所以眼下也隻能照辦了。
遠之霽見到遠處一刺眼的光線直射過來,心下覺得不妙,忙催促人多加防範。
“白虹貫日?!”茗幽喃喃低語著,嘴角微微上揚,“很好嘛!蓮婷已經悟到了白虹劍的精髓了!”
“要阻止她嗎?幽?”琴有些慵懶地再遠處詢問著。
茗幽微微眯眼:“不,用不著了。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什麼意思?琴疑惑地撇了一眼臉色越來越慘白的茗幽。蓮婷已經越來越靠近,趁著這個奪人心魄的光芒,隻怕要做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
然而,光芒突然就消失了蹤影。一切都恢複如初,仿佛剛剛刺眼的光芒,隻是一個調皮的小孩子的惡作劇一般。
遠之霽的雙眼還是有些不適應,剛剛因為太過緊張,所以一直緊盯著那個刺眼的光源。所幸,犯人還在!
“來人!快把令牌取回來!”
看台上的南晝王和侍神薑蕊,依舊靜觀其變。兩人的表情都是神秘莫測,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剛剛的騷動自然不可能逃過兩人的眼睛,但兩人都沒打算出手。
而茗幽也如剛剛一般,隻不過,體內的冰火交加更加的劇烈了!
遠之霽好不容易將令牌拿回,立馬就重新拋出去!第一次,遠之霽覺得這個斬首的規矩是如此的繁瑣!必須由主審官扔出令牌,而且一定要落地才算數。
今天的亂子已經夠多了,可別再出什麼亂子!
正想著,忽然又是叮的一聲清脆,令牌再度被射向遠處的梁柱上!
“誰這麼大的膽子!”遠之霽是真的憤怒了!剛拿回來的令牌,又被釘了回去!可是發出的火,再看到舒月後,立時冷靜了下來!
不遠處,舒月背著弓,後麵的馬車中,緩緩推出一人——遠之恒?!悠然自得,雙眼卻依舊在遠之霽對視時充滿了怒火!
“遠之恒,你身為副審官為何現在才到場?”南晝王的話打斷了著略有火藥味的氣氛,遠之恒行了個禮,回答道:“臣以為這個案件仍然有許多疑點,因此晚來了些許。”
“哦?”南晝王的眼神驟變,但那犀利的目光卻依舊緊盯著遠之恒。
遠之恒將手上的資料,雙手奉上。南晝王命貼身的侍衛前去拿取。
“這是臥軒大人的鑒定結果,事實證明,這是雪焰的術法造成的假象。茗幽手臂上的傷口亦是如此,並非良將軍所傷。所以,茗幽是無辜的。”
“臥軒大人不是中了劇毒,現如今應是臥病在床,沒有一兩個月的休息是不會醒的!”遠之霽含怒,“遠之恒,你製造假證據,可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你對我這裏的情況,倒是調查的細微入至嘛!遠之霽!”遠之恒暗暗握緊拳頭,“是真是假,王自有定論,還輪得到你來說?!”
南晝王拿著手上的帛書,沉默了許久,才終於開口道:“這的確是臥軒老人的筆跡。那麼根據臥軒的鑒定,罪責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