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瑪麗的話,金木天王都隻是笑笑,駐顏之術誰都不懂,青龍的秘密怎麼會告訴別人。
對於四神獸,歐陽一鳴心裏也是很多謎,忍不住去問劉管家,“四神獸,那朱雀玄武也非常厲害嗎?”歐陽一鳴問了一句,心想這個問題應該也不會太難回答,畢竟那排在前麵的青龍白虎都出現了。
劉管家看了看歐陽一鳴,知道這個初入江湖的小孩有一點好奇也是正常的,“玄武我們都算熟識,為人十分和氣,實力雖然驚人但是也不會輕易與人為敵,杜輝對他也十分敬重,這種殺人的事情是不會派出玄武的。朱雀則是四神獸中最神秘的,因為從來就沒人見過朱雀,連杜輝自己都在一些場合說過,四神獸其實隻有三個!”
歐陽一鳴想再問些什麼,卻也不知道怎麼問,難道還問哪個厲害嗎?這些和自己又能有什麼關係?自己的實力連給這些人擦鞋都不配。
距離山中遇襲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天,安徽境內比那江蘇更亂,一些倒在路邊的災民不知是死是活,身上還都背著些麻袋。歐陽一鳴走過去一踢,全是紙幣。
紮那撿起那紙幣來,看了看,“這都是軍閥自己造的錢,軍閥倒了,錢就不值錢了!這些人拿著一輩子積蓄換了一堆草紙還舍不得扔!”瑪麗對於這個場景似乎也是很悲慟。
這大地之上怎麼會有這麼多餓死的、被害死的人?連一隻野狗都能來啃食人類這個處於億萬生物的頂端的存在,人不如狗嗎?歐陽一鳴心裏反問著自己,也突然想起花羞月所說的那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一開始幾人還會去把那些隨地躺下的屍體從路上推到樹林之中,後來就不再理會了,實在太多了,有的身上還不知道感染了什麼傳染病,惡臭襲來讓人不敢靠近。
臨近午後,烈日正空,看到歪歪倒倒的界碑之上篆刻著“安慶”字樣,才知道已經深入安徽很久了,從馬車之上跳下來活躍了一會筋骨,卻見前麵敲敲打打的一隊送喪隊伍。
這年頭能這麼大排場送喪的,都是大戶人家,若是窮人能找個草席裹著埋了就算是對得起亡人了。歐陽一鳴頓時來了興趣,以前自己也是經常跟著這送喪隊伍去混點酒菜。
歐陽一鳴的提議大家竟然都沒什麼意見,畢竟這一路走下來全部是幹糧,像樣的城鎮的都沒有遇到過,一頓熱飯都難,而今跟著這隊伍到家裏去,出個一個大洋的人情,算個過客捧場,主人家自然也不會拒絕。
跟了一路,終於到了村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村,前前後後總共就幾戶人家,但是這村裏顯然不窮,家家戶戶都是磚屋草頂的院子,比起那江南都有過之而不及,在這亂世還能有這樣一個村子實在是不容易。
門口吹吹打打的和尚念經敲鑼,幾個化了妝的戲子唱戲捧場,到處白幔懸掛,該有的儀式是一樣都不少,但是奇怪的是這主人家不知道為什麼請了幾個神婆在那裏跳來跳去的,又像那農村裏麵的驅鬼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