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涵幫安安開了車門,係安全帶。瀟涵低著頭去拽安全帶的時候,安安有刹那的失神。
“唉呀,係什麼係呀。你對自己的技術那麼沒信心嘛。囉嗦。”
逸凡笑不答話,他總是這麼悶悶的。
“好了,可以出發了。安安?”瀟涵見安安沒有反應,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哦?噢!”安安回神。
“你說安安不會想不開吧?”看著瀟涵的車子絕塵而去,大霏忍不住問子軒
“這不都是她想要得結果麼?”子軒摟住大霏。但願她不會後悔。
窗外的景物大段大段的向後閃過,如同回憶,抓不住,也來不及留戀。
“你將會被誰抱緊 唱什麼歌哄她開心
我想著天空什麼時候會放晴
地球不曾為誰停一停
你的明天有多快樂 不是我的
我們的愛是唱一半的歌
時間把習慣換了 傷口愈合
也撤銷我再想你的資格——“
看著一直一言不發的安安,瀟涵按掉了收音機裏靡靡的音樂。
“師姐,我是不是很失敗。我最近很愛哭。”安安眼神空洞,喃喃地說,好像在自言自語。“你為什麼不問我?”
瀟涵專注地開著車。“我說過,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瀟涵騰出右手,握住安安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安安的手一反常態的冰涼。
“以前,他也是這樣拉著我的手。”安安向著窗外說。
“啊,幹嘛!討厭!”安安抽回手,使勁的擦。
哈哈,逸凡笑的爽朗。
幹嘛用我的手擦鼻涕!惡心死啦。
看著窗外的安安臉上浮起一絲笑意。開車的時候逸凡總是拉著安安的手,然後遇到紅燈,逸凡會把安安的手拉到唇邊,吻上去。每次安安回來,逸凡接她的時候還會壞壞地把安安的手放在最想安安的地方。
滴——有人急穿馬路,瀟涵不得不急刹車。安安回過神來。
天黑了。淅淅瀝瀝地飄起小雨。路上的車排起長龍,每走幾步就亮起紅紅的兩盞尾燈。路邊高樓裏陸續地亮起暖融融的,或者昏黃或者明亮,都閃著溫暖的顏色。車裏開著空調,窗上浮起熱氣。那些熱氣漸漸彙成水滴,越來越沉重,然後一貫到底。
“別靠著玻璃,頭發都濕了。”瀟涵拉安安過來。
安安轉過頭,注視著瀟涵的側臉。”師姐,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聽進去了麼?”
瀟涵淺笑不語。
“東京好麼?”半晌,瀟涵突然問。
“恩。“安安低下頭。再好的地方都也隻是一個人。安安心裏說。
“不開心就回來!嗯?!”
安安點頭。過了不知道多久。
“這是?”安安仔細在黑暗中辨別。“咱們怎麼又回來了?”安安不解。
瀟涵停下車。外麵漆黑靜謐。隻有不遠處彩虹燈安靜的閃著。
“我想,你可能想再看一眼。……我下去買包煙,你就別出來了,你還病著,嗯?”瀟涵輕聲說。
安安沒有回應。雨不知何時悄悄的停了,空氣裏浸潤著泥土的芬芳。安安最愛的味道。
透過玻璃,安安望著窗外,閃著彩虹燈的地方。那是逸凡的家,也曾經是她的家……現在卻是他和別人的家了……
那兒的客廳裏還有自己的老鼠抱枕麼?那個灰呼呼的老鼠抱枕無數次被逸凡踩在腳下,硬說是腳墊。安安無數次要用盡全力才能從逸凡腳底下搶出這個難看的大老鼠。然後指著他的鼻子義正詞嚴的告訴他:“這是抱枕!抱枕!知道麼!雖然醜點,但是它是抱枕!不是……唔……你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