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然一個個都那麼有同情心,隨便在半路上遇到的小孩都可以帶在身上,那就讓他們自己去麵對自己惹來的麻煩,她隻要那江連城還能留著一條命幫她找東西就可以了,既然快到江家了,她才不會去管他會不會受傷。
再說了,她已經提醒過他了,若他還能受傷,那也是他自找的了。像他這樣一個大家族的公子,無論是處事方麵還是手段,都遠遠不如皇甫傲宸他們,皇甫傲宸他們那幾個家族少主,每一個都是有著足夠的處事能力和手段的,今日這事情若是換成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她相信他們一定不會帶著這樣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孩。
而就在她拉高了自己的被子不久後,便聽到了隔壁房中傳來的低喝聲。
“什麼人!”
江連城沉聲喝著,身子一躍從床上彈了起來,手中外衣一披上身,一手拿起手中的劍準備隨時應戰,然,當握緊手中的劍時,那感覺有點使不上力的感覺讓他心下一驚,反射性的一抬頭,見幾名身著黑衣的男子躍進了他的房裏,手中一個個拿著閃亮亮的利劍。
“江連城,受死吧!”其中一名黑衣人沉聲說著,手中的劍猛的一揮,傾身朝江連城而去。
看到幾人持劍向他而來,江連城反射性的拿起了身邊的花瓶往他們身上一砸,花瓶被那黑衣人一手拂開了,頓時摔落在地發出一聲清脆的破裂聲,花瓶碎裂的聲音在這夜色中顯得異常的剌耳,客棧中的很多人都聽見了,卻沒人起床看看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出門在外,每個人都知道少管閑事,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惹禍上門的。
“公子!”
這時,江連城的幾名護衛風風火火的趕來了,隻是他們每個人都一臉的虛脫,但是大戰了三百個回合,每個人都在不斷的喘著氣,走起路來腳步輕浮搖搖晃晃的,跟喝醉了酒似的。
“你們怎麼了?”江連城見他們的樣子,眼中閃過一道光芒,暗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他們幾個也是這樣?他們到了這裏隻在下麵吃了點東西,難道那些酒菜被人下了藥?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睡在隔壁的風姑娘會不會也遭到了不測?
江連城心裏想著,越發的擔心隔壁的清然。然,此時睡在隔壁的清然卻是蓋著被子舒服的翻了翻身,一點也不關心那邊的打鬥。
這個江連城的煆煉還是遠遠不夠的,如果日後真的會繼承那江家,這一回就順當給他好好的上一堂課,讓他知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相信的,就算是小孩或老人,潛在的危險還是不少的。
隔壁房中,江連城的幾名護衛邁著軟無力的腳步來到他的身邊,擋在他的麵前,其中一人回頭說:“公子,我們好像都中了藥,一身全都使不上力氣。”
越想越不對勁,他們這一路都好好的,隻有在這客棧裏才吃了一些東西和酒,難道他們吃的東西中早就被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