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燃了一根煙,表姐因此對我返了一個白眼,我嚴肅的直視著高峰,仿佛並沒有看到表姐的嗔怒。
我並不是個喜歡抽煙的人,但是,在精神專注的時候,我總會下意識地點燃一支,因為這樣能讓我平靜。
平靜下來之後,大荷官親自為我們兩個人準備好牌,牌麵是由公證員見證過的。
我笑著伸手示意他驗牌,他笑著拒絕了,說這裏的信譽他是相信的,如果都需要檢查的話,恐怕沒人會來這邊賭錢吧。
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是看著表姐的眼睛。
表姐哪能聽不出來他話裏的意思,淡淡地說道:“那是自然,我們這裏還不至於用這種下作手段,但是也不允許客人玩手段,如果一旦查出來的話,絕對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表姐說完之後,高峰臉上的笑容斂去了幾分,接著荷官便開始為我們發牌。
金花的規矩是這樣的,可以明著上,可以暗著,明著的就是看牌,然後根據自己手裏的牌喊注,而暗著,就是不看牌,純運氣了。
“不知道高先生喜歡來明的還是暗得?”我微笑著對著眼前這個男人說道。
“隨意都行。”高峰像是提不起興趣一樣,依然隻顧著玩著手裏的籌碼,這一舉動讓周圍的人紛紛皺眉。
我內心冷笑,現在你裝個高興,一會兒讓你哭都不知道怎麼哭。
“那小弟我就做主,玩暗的了。”
示意大荷官為我們發牌,開始發牌後,高峰像是想起了正在對賭一樣,放下了手裏的籌碼,開始專注了起來。
這個時候倒是輪到了我沒有關心賭桌上的牌了,看著高峰越專注,我就越敢肯定高峰有問題。
既然是這樣,那我也不按常理出牌。
目光從高峰身上收回來後,該輪到我下注了。
“棄牌。”我微笑的望著高峰說出這兩個字。
我看也不看牌就把牌棄掉,讓高峰一陣楞“小子,你會不會玩?”
高峰被我這個舉動弄的有點驚,可能從來沒有遇到過像我這樣的人。
“會啊,但是沒有說不能棄牌吧。”這個時候輪到我風輕雲淡的說道,硬生生的把他給懟了回去。
恢複了平靜後的高峰,又不再說話,望著荷官示意發牌。
接下來一連八把牌我都是看也不看就直接棄掉,已經讓周圍的人竊竊私語,表姐也眉頭緊皺,不知道我在玩什麼把戲。
高峰好像也被我影響了似得,表現出來的平靜,讓一直盯著他看的我知道是裝的。
到了第十把,輪到我下注的時候,我拿起籌碼,遲遲沒有丟下去。
高峰實在忍不住了,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下不下注?”
“高先生,換個玩法怎麼樣?”我臉上露出個笑容,不動聲色,將手裏的牌丟到桌前。
高峰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冷冷的盯著我。
“比大小,簡單、幹脆。”
望著眼前神顯的不耐煩的高峰,我將撲克牌拿到手裏,輕微的一翻,往前一丟,撲克牌幾乎是飛過半空。
不多會,兩張撲克落在高峰的眼前。
“下注吧。”
我將牌放到旁邊,淡淡的說道。
我那套手法很快,快到在場的大多是人都沒有注意到,就連我的表姐臉上都是露出了若有所思。
高峰的神色很是難看,盯著我,冷聲道:“哼,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做千了。”
說著,他將桌子前的撲克牌翻開,隻見兩張讓人驚訝的牌,露在了眾人的視線前。
一對A.
對點裏的對A已經是最大的牌,可惜被高峰那一說,全然都不作算了。
我甚至能聽到身後的人,瞧見那對A後發出的驚訝聲,可想到那是被放棄的,就嘀咕起來。
要是借著對A來開局,必然大殺四方。
高峰臉黑了起來,沉了下來,喘著氣,眼裏閃過驚訝跟不甘心,可做都已經做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對A又能怎麼樣?老子運氣好,下一把非殺的你片甲不留。”高峰他叫囂的盯著我,轉過腦袋,對大荷官說道:“快發牌。”
大荷官將撲克牌收了起來,在收到撲克牌的刹那,眉頭輕微的一皺,但她很快就去換了副撲克牌。
一副新的撲克牌,顯然是不存在什麼出千的事。
刷刷!
撲克牌發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