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也就是夏言剛剛去跑完五公裏的當口,鄭太平一路小跑到夏言身邊行禮說道:“總後勤部尚書何福求見”。
夏言拿過孤女遞上來的毛巾擦了一把汗說道:“人在哪兒呢”?
“正在宮門外便候著”,鄭太平往夏言身邊欠了欠身子說道:“奴婢不知道皇爺這會兒忙不忙,就先讓和大人在宮外邊候著”。
“去叫他道上書房吧,朕這便過去”,夏言把毛巾甩給身旁候著的小宮女,緊一緊衣服,接著便朝著書房走去。
等到了書房的時候,何福早已經等在哪兒了。見夏言進來,趕忙跪在地上口頭行禮。夏言自然是上千趕緊將何福扶起來。
“何愛卿這麼早來找朕有什麼事情”,夏言慢悠悠地坐到自己的書桌後邊去,隨手拿著一本奏看了起來。
何福向前湊了湊說道:“昨個兒從宮裏邊傳出話來,說是從今天開始這兵器局就歸臣管著了,臣這專門是來謝恩的”。
“哦”,夏言恍然大悟說道:“愛卿多禮了,好了,你且先回去吧。朕這還有些事情要忙”。
“嗯”,何福有些遲疑著說道:“臣想讓皇上把武庫司也一並劃給臣管著。要麼這新軍從朕這兒要裝備的時候,臣也不必先請示了解縉解大人那邊,然後再去兵部武庫司拿了裝備轉給新軍”。
“好”,夏言撫掌而笑道:“朕一會兒就降旨把這事情坐實了”。
何福見著夏言這便答複了,便準備轉身出去。還沒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忽然被夏言叫住。原來是夏言想起來自己做完上畫的那毛瑟槍的圖紙來。便趁著何福在的當口準備拿出來讓何福看看,兵器局能不能造出來。
“不知皇上還有何吩咐”,何福聽了夏言的招呼趕忙轉身回來站在夏言的書桌之前恭謹地問夏言道。
“是這樣的,朕昨天試了咱們的洪武火銃,覺得雖然耗用但卻也能夠再進一步。朕便連夜新畫了一種樣式的火銃”,夏言說著便衝著鄭太平喊道:“大伴,去把真昨晚畫好的建文步槍的圖紙拿來”。
何福剛剛明明聽說夏言畫的是火銃,怎麼忽然就變成了步槍。何福本來就是更直指人,心裏邊裝不下半點疑問,當著夏言高興這當口便問夏言道:“剛才皇上說昨晚畫的是火銃,怎麼臣剛才聽皇上說畫的是什麼建文步槍”。
夏言聽著何福的疑問哈哈大笑說道:“愛卿啊,這火銃就是步槍,步槍就是火銃。但是從今日起,朕便不把火銃叫火銃,而是把火銃叫做步槍”。
“原是如此”,何福嘴上答著話,心裏卻是一陣嘀咕。這皇上,明明是火銃卻非得叫個步槍。
不一會兒的功夫,鄭太平便拿了夏言之前畫好的圖紙來在夏言的書桌上邊平鋪開來。夏言便招呼著何福一起來看。何福之前雖然在雲南久隨沐英多年,長於火銃作戰,但是確實也是從來未曾見過這樣子的火銃。於是便趴在圖紙上一陣琢磨。
“皇上做的這般圖紙實在細膩。這圖上所畫的步槍比起咱們現在使用的火銃實在是不知方便了多少倍。而且皇上還專門給步槍配上了這三棱刮刀。這樣的兵器遠可直接涉及,近了則可以直接上了刮刀肉搏。實在是秒,太妙了”,何福看著夏言畫的圖嘖嘖稱歎。
“先不管這步槍是否好用”,夏言看著何福說道:“你得先幫真看看這東西能否造的出來”。
“這,臣看了一下,這段時間也往兵器局跑的勤快。陳保證除了這槍管,其他的東西咱們都造的出來”,何福嘴把上邊說這話,但是眼睛卻是一刻都沒理開過夏言畫的圖紙。
“你且說說這槍管怎麼就造不出來”,夏言雙手抱著肩膀問何福道。
“主要是這槍管上邊的膛線沒法弄出來”,何福說的小心翼翼,怕在自己的回話惹得夏言不高興。
“這個膛線搞不出來沒關係”,夏言拍拍何福的肩膀說道:“我們就先搞個沒有唐翔的槍管。等到以後技術成熟了,我們再把這個膛線給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