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瑄穩坐軍中,眯著眼睛瞧著黑了臉率軍衝鋒的朱能。在前排監軍的傳令兵不斷地向陳瑄稟報朱能帥軍距離本陣兵馬的距離。
“將軍,敵軍距離我方三百步了”。來稟報軍情的傳令兵見陳瑄眯著眼睛沒有說話便起身再去監視”。
“將軍,敵軍距離我方兩百步了”。第二位稟報軍情的傳令兵在陳瑄這兒遇到了相同的待遇。
“將軍,敵軍距離我方一百五十步了”,第三位稟報軍情的傳令兵一句稟報還沒說完,之間陳瑄猛地睜開眼睛,大喝一聲:“開火”。
“開火”,傳令兵得了陳瑄的將領站起來大聲呼喊,設立在陳瑄身後不願處的高台上的旗兵揮動著自己手裏邊的軍旗,向各營軍士傳遞旗語“開火”。瞬間在陳瑄軍隊的真諦上響起一排槍響,似乎將整個世界都震得地動山搖。一陣煙霧彌漫過後,第二排火銃應聲響起,接著是第三排。而朱能率領著衝鋒的軍士陣中則不住地傳來慘叫。順著他們衝鋒的隊伍向後看去,一茬一茬的軍士就像是長在地裏邊的韭菜被人用鐮刀割掉似的,一排接一排地倒了下去。整個戰場上瞬間便滿是火銃發射的響聲,戰士衝鋒陷陣的喊殺聲,戰士中彈之後的喊痛聲還有軍馬中單或者倒閉之後的馬嘶聲。
“我看著朱能也便是這般本事”,在陳瑄一旁候著的一位牙將湊近陳瑄的耳朵說著恭維話:“隻怕這濟南府大捷之後的第一場勝利便是將軍的”。
“那是自然,到時候諸位且就等著加官進爵吧”。陳瑄在馬上聽了這位牙將的話哈哈大笑。
“將軍,這般衝鋒隻怕是不行的”,跟在朱能身後衝鋒的譚淵不顧槍林彈雨,趕上朱能在朱能的耳邊大聲呼喊。
“先撤回去再做計較”,朱能回答完譚淵的話便是緊拽馬韁,轉身便向回退去。
“將軍,他們撤退了”,在陳瑄身邊的一位牙將回著自己手裏邊的馬鞭指著撤退的朱能軍說道:“將軍咱們的騎兵要不要追?”
“不用,朱能這一陣雖說是損兵折將,但是實力保存的還算完好。試問我們的騎兵又豈能是這些個塞外騎士的對手。不過如本將所料不錯的話,朱能肯定還會回來的,等到他再回來的時候再追不遲”,陳瑄眯著眼睛說道。
“將軍實在高明,屬下佩服的緊”,在陳瑄身後的一位牙將緊著派陳瑄的馬屁,逗得陳瑄一陣哈哈大笑。
陳瑄這邊見一直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燕軍被自己一陣打退,自然是萬分歡喜熱鬧。而朱能這邊則是一直跑出五六裏地才重新集結起來。
朱能騎著馬在陣前來來回回看著眼前這一眾虎狼之士,雖然經過剛才一陣的失敗,但是塞外男兒眼見著自己的同鄉、兄弟一個個在自己的麵前倒斃,他們固有的血性被激發出來。非但沒有敗軍的那般垂頭喪氣,反而是多了些凶狠和戾氣。
“諸位,咱們剛才吃了敗仗,但是錯處主要在我,現在我要諸位在此衝鋒。咱們兵分三路,譚淵何在?”朱能扯著嗓子為自己手下的軍士們鼓勁,接著便下命令。
“莫將在”,譚淵打馬出陣,在馬上抱拳行禮。
“你帶兩千兵馬從敵軍左翼突襲,不要下馬割頭,隻顧衝鋒,在敵軍背後轉身形成反向包抄”。
“是”,譚淵聽朱能把話說完便從軍士中點齊兩千兵馬在一旁成錐子型列陣。
“滿桂何在”?這滿桂是在塞外跟著寧王的朵顏三衛的頭,自從跟了朱棣之後便在朱能的帳下效力。本來這家夥仗著自己騎射強過朱能,一直對朱能不怎麼夫妻,結果就在朱棣征伐濟南之前被朱能狠狠地揍了一頓,現在見著朱能那泵體有多聽話了。這會兒便因為聽了朱能的將領,趕緊出陣在前抱拳行禮道一聲:“莫將在”。
“本將命你也帥兩千騎兵從右翼發起進攻,盡量配合譚淵將軍,將敵軍從中分割開來,拜他們趕到白河溝那水渠子裏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