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派來的軍隊在各自主將的率領下浩浩蕩蕩地湧到北平城下,在稍微後方的地方,從應天城裏帶出來的火炮早已經架設完畢,將士們更是將火藥和鉛彈填充完畢,就等著主將們一聲令下便可炮火齊發,轟擊各自正對著的城門樓子。
朱高熾的殘疾卻是太過影響自己的步履,這不就一個城門樓子,朱高熾用了好長的時間才上的來。等剛一到,這守城的將官卻是來問自己:“世子,咱們的將士們還有這北平城裏邊的民軍都已經準備妥當,隻管將這些在應天城裏邊養尊處優的大人和他們的南軍有來無回”。
“有沒有照我的吩咐將這將士們和民軍們分開來”,朱高熾朝著周身的將士們望了望,問這位守城的主將道。
“那是自然”,這名將官弓著身子,引導者朱高熾去看自己的排布:“咱們的燕軍將士們自然擔任這駐防,都在這城門樓子。而咱們的民軍則是按照之前世子的吩咐就排布在這城牆之上。另外,屬下還專門派人找來石頭什麼的將咱們這城門洞子塞滿,將這城門堵上,好不讓他們的火炮或者是這個攻城錐轟開城門”。
“你做的很好,這樣我自然是放心的”,朱高熾伸手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下巴,學著自己父親的樣子。每當這個時候,朱高熾總是會下意識地愣住,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在什麼時候自己的一言一行總是想向自己的父王學習,也想向父王身邊的第一謀士姚廣孝姚先生學習。
臘月的北平西北風刮得是在是厲害,等著自己之前攀上城門樓子時出的汗水都快凍成冰渣子的時候,朱高熾才從自己的遐想中轉過彎兒來,“城下和咱們對陣的不知道是朝廷裏邊的哪位大人”。
“哦,就是那個大奸臣齊泰還有他的爪牙練子寧”,守城的主將一直伺候在朱高熾的身邊,隨時都準備聆聽這為自己最為尊重的王子的吩咐。
“是他,他也來了”,朱高熾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堂兄居然敢於派遣這為全天下人都知道的書呆子前來作戰,因此上竟而有些好奇,朝著城門樓子前的垛口走了幾步,將自己的身子全然攀在垛口上向城下喊話到:“敢問來者是否京城裏的兵部尚書齊泰齊大人”。
齊泰這邊一直在等著將領,按照李景隆之前的命令,各個城門的主攻將領都得等著自己北門這邊炮響之後才發起進攻。這不,趁著這會兒閑工夫,自己正在和練子寧拉著家常。猛地聽到朱高熾的呼喚,竟然有些錯愕,趕忙答著話道:“在下正是前兵部尚書齊泰。現在是李景隆帳下隨軍參將”。
“原來真的是齊泰齊大人”,朱高熾在城門樓子上邊拱手行禮道:“大人是正經的科甲出身,更是皇祖當年欽點的兵部尚書,怎麼”,朱高熾朝著齊泰莞爾一笑繼續說道:“不知道大人是怎麼從這朝廷二品大元竟而成了這李景隆帳下的四品參將。另外本世子在北平都聽說了,這李景隆不學無術,怎麼竟而成了大人您的主官”?
齊泰哪兒有朱高熾這般的活泛心思,他已經被朱高熾的這三言兩語激怒,根本就沒在意這朱高熾的話裏的隻把嗓子扯緊喊道:“你這逆賊之子端的好嘴皮子,今日本大人便是要率領朝廷的天兵天將將爾等捉拿會朝堂之上,到時候自然有朝廷典數你的罪責,到那個時候你再和我說話不遲”。
“大人,您還沒回答我的話呢”,朱高熾在城樓上不為齊泰言語所動,他問完齊泰這句話之後轉過身,大聲朝著自己手下的將士們說著話,“看來這朝廷上的奸臣實在是不少,就咱們眼前這位齊泰齊大人,前些日子給咱們皇上不知道是灌了些什麼樣的迷魂湯,竟而將皇上全然迷惑,竟然時行起削藩至此。一想到此,我便緬懷皇祖,當年皇祖將諸位親王分封到各地,自然是要諸王拱衛皇帝,保我大明江山萬年傳承。可是就是這我齊泰齊大人挑起皇家內部之爭,現在沒想到竟然也被皇帝下方做了個參將,這叫做什麼,這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是這皇帝已經把咱們齊大人派到這兒來了,為什麼這為皇帝還是要圍我北平,準備殺我百姓,想是還被迷惑著吧。難過父王要和咱們的將軍們率軍南下清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