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遍地白莽映翠紅(九)(1 / 2)

實在是楊本手下的得意人物,陳正早已經將張輔的各種表現盡收眼底,等著除了朱高煦的門被朱高煦府上的親軍帶著去軍營的時候,陳正接著燈籠裏透出來的昏暗的光朝著眾人打著手勢,張輔依舊對大家表示懷疑,因此上以後大家盡量避開張輔。

等到了軍營門口的時候,陳正和來送自己還有一眾兄弟的燕王府的親軍話別,不住地保證著自己以後的性命就是三王子朱高煦的。

張輔在回家的路上有些跌跌撞撞,今晚他並未曾多喝酒,可是今天發生的狀況卻讓他暈暈乎乎的有些找不到北。自己之前熟悉的那個意氣風發,上了戰場就像是剛出籠的獵豹一般的朱高煦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什麼樣子的朱高煦。張輔有些難受,因此上他屏退了所有人,也不曾給自己的母親請安便在自己的房間裏邊躺了下來。他想要幫著自己這位和自己一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可是他實在是想不出來有什麼好的辦法。隻好把一切希望寄托在已經去了晉王處的朱棣還有世子朱高熾那兒。

朱棣和姚廣孝還有寧王朱權、自己的世子朱高熾一路走得著急,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已經離了山東進入古趙國地界。大家隨意找了一處民宅歇息下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睡去。

一臉幾日都是這般過來,等到了龍城太原,也就是晉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元旦當日了。晉王果真和自己的家眷們沒有去應天城裏邊過年,此時的太原城到處張燈結彩。朱棣、朱高熾父子還有姚廣孝倒還好些,隻是朱權這個時候似乎想起了自己被自己的哥哥挾持,成了階下之囚而自己的家眷們此時在濟南城裏邊被一眾朱棣的手下監管著竟而暗自落下淚來。朱權掩飾的及時卻還是被離自己不遠的朱棣瞧在眼裏。

“老十五”,朱棣打馬上前在朱權邊上停了下來問道:“怎門想著見你三哥的時候就這般暗自身上了,你昨晚可是還和我說的,說是咱們兄弟多年不見正好在一起好好喝上幾盅酒水,怎麼居然哭了起來”?

“四哥說的哪裏話”,朱權仰了一下自己的頭笑著說道:“弟弟這就是因了要見到二哥和三哥還有四哥還有咱們的侄兒們呢過一起過個年高興的。那年父皇還在的時候,咱們兄弟三人領了旨意準備會獵北元於捕魚兒海,可到頭來就是隻有咱們兄弟二人出去了,也勝利會師了。三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在那個當口病了。因此上我之前想好的咱們能夠一起好好喝上一杯的計劃也落空了。想一想當年咱們父皇還在的時候,咱們兄弟們該有多自在”。

“是啊,那個時候咱們是在是再自在不過”,朱棣瞧了一眼太原城裏邊的張燈結彩模樣說道:“就像是這太原城裏邊的燈彩一般。可是咱們的父皇也不知道是老糊塗了還是受了那些人的蠱惑了,既然把大位傳給了大哥家的小子,這小子在治國上怎麼能和咱們兄弟相比呢?你看果不其然,上來沒兩天就聽那些個京裏邊的腐儒們說什麼要削藩,要治亂什麼的,好好的一家子人非要在戰場上相見。你說要不是你四哥我這次奉天靖難,咱們的兄弟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遭了罪。你看湘王朱柏,就被他們給活活逼死了。我的好兄弟啊,你說咱們都沒和朱柏見上一麵他就死了。你說他是父皇的兒子,是當今咱們皇上的叔叔,你說他怎麼被外人給治死了”。

因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再加上朱棣說的話聽上去也實在是那麼個道理,卻也把朱權更加弄得有些傷感,便囫圇著擦了一把臉之後對朱棣說道:“誰說不是呢,咱們好些個兄弟隻怕是再也見不上了。要我說四哥你就該一路向南,把那皇位拿來自己做。也不要說咱們兄弟們一起治理天下,咱們兄弟隻要能夠在以後還能聚上一聚,像咱們小時候一般經常在一起喝酒也是好的,這就是做弟弟的心裏邊期盼的。也免得叫天下的人看咱們天家的笑話,說是咱們家裏邊的人叔侄不合,那咱們還怎麼給天下人做表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