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皇上所說,草民確實是對功名不感興趣,草民就隻是想把錢莊的生意做得再好一些,好叫我大明天下的所有人不再揣著銀子上路而因此丟失了自己的姓名”,說到這兒李安國朝前爬了幾步攀著夏言的腿哭訴道:“還懇請皇上念在我父親不知輕重深淺放過他吧,我這做兒子的可以代替父親一死,還請皇上成全我”。
“朕說過了,你的父親必須死”,夏言說話之間不由得加重語氣道:“而你和你的兄弟們朕必須豁免”。
“皇上,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李安國把自己的腦袋一下又一下叩在地板上,就像是搗蒜一般哭訴道:“哪有兒子活著自己的父親卻被殺的道理,要是皇上真的打斷殺掉我父親的話,那就請皇上連我還有我的兄弟們一起殺掉”。
“你”!夏言被李安國弄得有些沒有辦法,便蹲下身子將李安國扶起來之後說道:“朕本來打算將你的父親淩遲處死的,現在朕念在你這般忠孝的份上,朕可以給他六哥全屍,賜他自盡”。
“皇上”,李安國再一賜在地板上猶如搗蒜一般地叩頭,他額頭上的鮮血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將他叩頭的地方染紅,“求求,皇上也成全了草民吧”。
夏言被李安國弄的有些煩不勝煩,但是一想到這家夥就是自己苦苦期盼的金融方麵的人才,因此上邊將自己的一腔怒火壓製到肚子裏邊之後壓低了聲音說道:“朕要設立咱們大明的中央銀行,朕要你這樣的人幫著朕還有咱們大明大理這家銀行,這家一行將要負責咱們大明的錢幣的發行,負責咱們大明的國庫賦稅等等,還要負責咱們大明錢幣的流通,此外朕還要城裏幾家商業銀行,朕要叫咱們大明工商繁榮,成為這宇內最為富饒、強大的國家。朕不知道你是否聽懂了朕在說什麼,朕就是想叫你好好想想,等你想好了你就來和朕說,朕等著你,至於你的父親必須死”,夏言說完之後甩一甩自己的衣袍轉身便走,至於湯鼎等人則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夏言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看管好這個李安國,不要叫他做出什麼傻事來”,夏言邊走邊吩咐道:“朕不想在明天還知道這個李萬通活著”。
“是”,湯鼎答應一聲之後便準備轉身再一次走進詔獄卻被西亞按叫住,“你看管好李安國,他隻要一想通,你就李馬來找我”。
等著湯鼎走遠之後鄭太平小心翼翼地在夏言的脊背上邊撫了幾下說道:“皇爺千萬莫要生氣,這樣的家夥就讓他自生自滅便是。您這一生氣,老奴這心肝兒就疼”。
“好了大伴,咱們去國子監看看”,夏言率先邁開步子走了出去,“朕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到那些個年輕人了”。
“是”,鄭太平答應一聲之後再前邊引路,不多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國子監門口。夏言不讓鄭太平先行稟報而是帶著鄭太平猶如普通的遊人一般悄悄地走了進去。
在門外的時候還不怎麼覺得,等著一進門之後夏言便被一陣陣高亢的讀書聲感染,似乎自己的身體裏邊瞬間充滿了力氣一般,也便就將之前在詔獄裏邊惹出來的氣跑到了九霄雲外。
夏言在鄭太平的引導下一路走過去,他實在是想要問一問鄭太平這個國子監祭酒是誰,可是實在是不好意思問出口,畢竟這國子監祭酒在明朝的時候那也是大官了,也一定是自己親自冊封的官員,要是這麼一問的話隻怕鄭太平又得是好一陣噓寒問暖,看看自己是不是哪裏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