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我一時間腦袋都大了。阿亮他們聞聲也跟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我指了指那屍體說道:“屍體。”
阿亮驚訝,問道:“哪來的屍體?哦,真有一具屍體。這是誰呀?喂你誰啊,你被誰拋棄了?放在這裏多久了?”然後回頭對我們說,“看來有點棘手,他不理我。”說完又走到屍體前,裝模作樣地蹲下去捏著下巴,仿佛一個偵探,說道:“嗯,初步確定是一具男屍,排除了先奸後殺的可能。那剛才那個影子很可能就是凶手,至少應該和本案有關。我們不妨做個假設,凶手在行凶過程中,被害者靈魂出竅,跑去向附近的我們求救,但是我們都沒理他,所以他幹脆就拉著秦飛來看看,所以就發生了這一係列的事情。嗯,有道理,劫財的可能性大一點,喂老兄,錢呢?沒被搶走吧?”
我對他這不倫不類的推理真是忍無可忍,說道:“什麼凶手?屍體都腐爛成這樣了,凶手還沒離開,放你這裏你覺得合適嗎?”
“哦,有點道理,我看你都可以去當警察的顧問了,說話一針見血,有理有據。不錯不錯。”說著不由地一愣,“不會是冤魂吧,把我們帶來這裏,是想讓我們把他帶走?”
我沒好氣底說道:“你說呢。”
阿亮又說道:“雖然我很想當好人,但是我們又不能幫他報案,這可怎麼辦?要是去村裏找人來處理,我們也會暴露。”
這時候路仔說道:“要不我們直接把它丟河裏,讓它順著河流往下遊飄,等著人發現它,這樣我們既不會暴露,也做了好事。”
阿亮高興地拍拍手,說道:“好主意,就這麼幹。它把我們引來這裏,其實也壞了我們的大事,我們是做大事的大人有大量,就幫它一回吧。”說著就用吃過的食物包裝袋套在手上,一手拖著屍體就往河裏扔,並且說道:“哥們對不起了,不是我們不仗義,實在是你找錯了人,我們是專門幹盜墓的,不能幫著警察給你破案,你要是死不瞑目,那也怨不得我們,畢竟不是我們把你殺了,所以你就不要再找我們了,不然鎖魂釘伺候。”
我們都給阿亮這番話逗樂了,這小子說話總是有著那麼一股子土匪氣息。
我們休息完畢就往回走,秦飛隻是精神受創,所以緩慢行走還不是問題,由阿亮扶著他。回到坑道,阿亮說道:“阿忠,這回你看著這小子,不要再讓什麼東西把他給誘拐走了。我和路仔就接著往下挖洞。”說完他們兩人就跳下坑道鑽進洞裏。
我則是百無聊賴地想著,這事情好像有點透明,可是越透明就越是讓人覺得不安。我總是不願意相信我的直覺,但是這回卻不得不信。如果這回再出點什麼差錯,阿亮沒救了不說,我們幾個也得跟著完蛋。
一個小時後阿亮鑽出來,說道:“挖到地下15米左右的時候忽然一個拐彎,出現了一個大型的空洞。”我們麵麵相覷,空洞?閩南山地的石質大都是花崗岩,不可能出現喀斯特地貌呀!這是古墓嗎!或者是地下建築?怪不得那血屍會往地下鑽,原來有這麼個墓葬空間供它躲藏。
我說道:“那還等什麼?我們快下去。秦飛你能不能走動?”秦飛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我們打開額頭上的頭燈,陸續下了坑洞。果然地下有一個不規則的空間,可以看出有人工開鑿的痕跡。我摸了一下牆壁,潮濕陰冷而且光滑,看來這地方曾經被長時間的暴露在空氣裏,使得牆體表麵已經部分風化。整個空間都是潮濕發黴的味道,使得我們想憑著屍臭找到那具血屍都不太可能。不過前麵就一個通道,暫時還不至於不知道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