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柴火可以用衣服代替,把衣服脫下來一件,撒上汽油,大約可以燃燒個兩分鍾。如果我們四人配合著驅趕鼠群,隻要一前一後同時點兩件衣服。而走到邊緣大約要四分鍾左右,一共四件外套,完全可以了。”
阿亮不屑的說道:“你別忘了,我們還得爬繩子。”
“那時候我們就在繩子底下點個火堆,這樣我們就能安全上去了。”
阿亮說道:“有點道理,在繩子下方我們要把衣服褲子全扒光。出去後就得裸奔回閩中。我先試試看。”說著就拔下自己的外套,灑上汽油並一把火點著,就往鼠群裏麵丟去。丟出去後又大叫:“我了個去,我忘記把錢取出來了,還有我的銀行卡。這下完蛋了。阿忠你得賠償我的損失。”
我們都嗤笑著,隻見那些老鼠因為彼此簇擁著,都不閃不避,一把火直接有十來隻著了火。頓時吱吱亂竄。這一竄不要緊,鼠群直接炸了鍋,有一部分直直朝我們撲過來。
這回不想退到神壇上都不可能了,不用命令,四人全部屁滾尿流底往神壇上爬。阿亮還朝我看了一眼,意思是你看你出的餿主意。
我無奈地搖搖頭,我們是要嚇退鼠群,不是直接燒掉鼠群,這麼一鬧,鼠群直接瘋狂了。四人爬上神壇後深出一口氣,看來鼠群即使是驚慌失措的情況下也不敢登上神壇,而是聚集在神壇周圍,也沒有退回原位的意思,直接在神壇腳下吱吱尖叫。我們都鬆了一口氣,注意起神壇上的那具屍體。近距離觀看,那具屍體更是顯得陰氣森森,因為年代久遠,皮肉已經革質化了,全身上下一層灰蒙蒙的青黴菌。兩根鎖骨上都有一個鎖環,連著一條破舊的牛筋繩子,綁在那長方形的石台上,淒慘狀讓人不寒而栗。
阿亮握著鎖魂丁,小心警惕著,緩緩地走了過去。看樣子,這種古屍是不會詐屍的了,可為什麼那鼠群卻不敢靠近這裏呢?難道這屍體上有一種我們聞不到,而老鼠卻異常敏感的氣味?阿亮舉起鎖魂丁就捅了捅屍體,看不出屍體會動,便說道:“沒事,這裏很安全。就是這個東西在這裏顯得惡心。”說著就一把拽斷那腐朽的牛筋繩,把屍體一拖,扔下神壇,還說道:“老鼠們,爺賞你們的。”
我高喊:“不要!”可是還是沒辦法阻止阿亮完成動作。那屍體一下滾下去,直接砸死幾隻地鼠。
路仔說道:“亮哥,怎麼不聽忠哥的?”
“聽他的幹什麼,你看,這不是什麼事也沒有嗎?看阿忠搞的神經兮兮的。”他話還沒說完,鼠群忽然一陣慌亂,隨即吱吱叫著四散奔跑。一時間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隻聽石台後麵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隨即石台一陣顫動。我們都好奇地轉到石台後方,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這麼滲人的聲音。石台是連著神壇的,後麵卻是空的,有一個半米直徑的圓孔掩蓋在石台底下空著的空間裏,那聲音就是這圓孔裏發出的。圓孔周圍還散落著許多巴掌大半透明的甲片。
路仔撿起一片問道:“這是什麼?裏麵難道還有個空間?”說著,就要探頭往裏麵瞧瞧。
我急叫道:“走,快走開,這是蛇洞,你手上那東西是蛇鱗!”這回鬧大了,招惹了這麼巨大鱗片的大蛇。
阿亮喊道,“不能慌,拿撬棍堵住,別讓它出來,不然我們都跑不掉。都得當點心。”他說話間,一個巨大的蛇頭已經鑽出了洞口,巨大無比,像個黑色的大鐵鏟上麵長了眼睛。路仔飛快地用鐵鍬瞄準蛇頭拍了下去,卻沒有拍中蛇頭,而是拍在了石台上。鐵鍬頓時變了形。
不過因為這一拍,那大蛇沒有撲出來。
秦飛急忙抄起一把鋼撬,伸進孔內卡住一頭,另一頭杠在石台邊,叫道,“它在往上頂,快卡住另一頭。”
路仔丟掉手中的鐵鍬,抓起撬棍快速地卡在另一邊。他們的動作配合的天衣無縫,令人心生敬佩,同時也讓我自卑不已。
阿亮握緊鎖魂釘衝過去就往蛇頭上紮,可惜巨大的蛇鱗堅硬無比,根本紮不進。
路仔吃力地叫道:“亮哥,不行,別紮了,你越紮它越往上頂,我們得用炸藥。忠哥,你點炸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