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阿亮他們對於自己被蜘蛛擄掠而去的事情一無所知。我隻好耐心地把剛才我醒來之後發生的事情大略的說了一遍,三人才煥然大悟,阿亮罵道:“內內的,老子活這麼大居然被一隻小小的蜘蛛綁架了,這要是傳出去,以後我還怎麼在我黨的旗幟下橫行霸道!還怎麼在社會主義的燈火闌珊處囂張!”說著就要拿武器去和蜘蛛拚命。
我拉住他說:“幸好這些蜘蛛個頭大,但是毒性不是很強,隻是麻醉你們然後把你們‘關押’起來。不知道這裏還有多少這樣的蜘蛛,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裏再說。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這東西,真是麻煩呐。”
陳華說道:“其他地方估計沒有。我們在這裏呆了好幾天了,換過幾次營地,都沒有發現。”
阿亮說道:“這還下著雨呢,我們不在樹下呆著,出去淋雨舒服嗎?”
花姑娘鄙夷著說道:“你這位兄弟,我們的副門主的建議是對的。你看看這樹下,還能呆不能?樹根都已經砍了,樹幹都是空的,現在都搖搖欲墜了,隻要微微刮一陣風或者雨下大點,這樹幹就會斷,你們想壓死在這裏嗎?”
阿亮忽然抓住我的雙肩,說道:“什麼?你怎麼投靠他們了?還當了副門主了?你把兄弟我甩開了?這可如何是好啊,我們的革命出了叛徒,我們的隊伍出了汪精衛。我的老天哪,毛主席啊,你開開眼吧,發一道聖旨把他關牛棚裏吧!阿忠啊你怎麼對得起兄弟們的平時對你肝膽相照,肝腸寸斷呢!”
我推開他的豬前蹄,說道:“你哭什麼喪啊!誰說我投靠他們了!”
路仔和秦飛笑道:“好像是亮哥先投靠了吧!”
阿亮氣急敗壞說道:“閉嘴!我是你們的老大,有你們這麼說老大的嗎?”又吧我拉到一邊,小聲說:“現在怎麼辦?真的跟他們一起?”
我無奈地說道:“目前沒有更好的去處,隻能走一步算一步。見機行事。”
阿亮點點頭,大聲說道:“走吧走吧,對了,我們要去哪?”
這我還真沒想出來,我們究竟應該去哪裏才好。這時候陳華說道:“去我們的營地吧。”
阿亮回望眾人,想看看眾人有沒有反對,結果沒看到什麼表情,就說到:“走吧走吧。對了,大爺我累了,誰幫我把我的包袱拿著。”
陳華的小弟中有一個是上次在大圓神壇的蛇口下活命出來的,對阿亮殺伐果斷,一個炸藥包炸死巨蛇加上幾條人命的凶悍作風表示敬畏,於是說道:“亮哥,我幫你背吧!”頓時又有幾個人站出來主動要求要幫路仔他們背包。
我們走到他們的營地的時候已經淋了一身雨了,進了帳篷,背靠在背包上坐下,覺得渾身不舒服,想把衣服脫了,又因為有花姑娘在旁邊,不好意思脫,隻好將就著眯著眼睛假寐。其實我知道陳華這是在施以人情,其實就是想趁機拉我們入夥。我想拒絕,但是現在又拒絕不了,因為先前他們幫我救了阿亮他們,我就已經沒辦法拒絕了。可能我唯一的借口就是花姑娘先前對我的欺騙,但是我又沒辦法拿一個女人來說事,隻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把前前後後的這些事想了一遍,覺得似乎我把事情想得有點簡單了,我們就四個人,想把邪王墓開了,還想安全撤離,未免有點癡人說夢。這才剛來一天,還沒找到邪王墓,就已經遇上血蟲,巨蜘蛛。不知道明天還會遇上什麼呢。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正半醒半睡間,聽到外麵又劈裏啪啦的一陣聲響,然後嗡嗡回響不絕。我馬上驚醒,心想這又是什麼情況,怎麼一出接著一出啊?來不及細想,站起來就衝出帳篷外。
眼前的景象讓我又一次驚呆,整個大鍾山發出黃橙橙的微光,照在山頂上,組成了一座巨大的建築影像,雖然簡陋粗獷但是氣勢恢宏。建築物頂上還出現一團螺旋狀的蘑菇雲,同樣發出微微的藍光,與大鍾山交相輝映。
帳篷裏的眾人都聽到聲響,出來查看,也都被這幅奇景驚呆了。阿亮說道:“太壯觀了,簡直就是天宮一樣。”
花姑娘來到我身後,問道:“這是什麼?”
我看著那影像慢慢轉淡消失,才淡淡說道:“海市蜃樓。應該就是山上大圓神廟的原貌。”
花姑娘表示不信,說道:“海市蜃樓不是光線的折射效應嗎,這附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建築,怎麼可能會出現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