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兩個都手無寸鐵,而且距離太近,又後無退路。要是這蛇發起攻擊,我們兩個都免不了成為蛇的美餐。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眼角朝阿亮看了看,見阿亮也在用眼角看著我。我便動了動手指頭,給他打手勢,指了指我自己,然後指向左邊;又指了指他和地上的花姑娘,再指向右邊。意思是我從左邊引開它,讓阿亮乘機帶著花姑娘往右邊先走。阿亮瞪著我狂轉眼珠,意思是這法子不行,再想想辦法。我差點忍不住就要吼出聲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什麼行不行!這蛇視力不強,靠的是蛇信子吞吐之間,接收紅外線來感應人或者物,我隻要一動身,或者一出聲,它就會轉向我這邊,而他就可以趕緊帶花姑娘離開,不然我們都得死!
時間不等人,我衝阿亮握起拳頭,表示就這麼幹。然後衝巨蛇大叫,撒開腿就跑,跑了幾步停下來,回頭一看,巨蛇並沒有追我,而是往阿亮那邊又靠近了一點。我心想這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這巨蛇有智慧,知道我這是丟卒保車之計?於是我說道:“阿亮,這蛇好像和你有仇,它可能知道你殺了兩條它的同胞。怎麼辦?”
阿亮不敢回答,身體一點一點地下蹲,把花姑娘平放在地上,然後大喝一聲,撒腿就往偏殿跑。事實證明,我說的是錯的,那蛇並不理會阿亮,慢慢朝著花姑娘湊近,蛇口吐著的信子幾乎可以觸及花姑娘的臉龐。似乎它真正的目標是那躺在地上昏迷的花姑娘。顯然,停下來回頭觀看的阿亮也發現了這點,罵道:“這蛇******成精了?隻對昏迷不能反抗的人感興趣。”
我們進來的時候原是在休息,把背包都方在休息地了,後來因為花姑娘憑空消失,事情緊急就沒有背上,所以身上什麼武器工具也沒有,隻有這一副身軀可以利用。於是我喊道:“少廢話,你別反抗,假裝昏迷,讓他衝你去,快點!”
阿亮說道:“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為什麼你自己不那麼做?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沒打算去陰曹地府刮鍋。”
我說道:“那你就看著你老婆被蛇吞了?”
“她是你老婆!吞了就吞了。無所謂!”
正當我們唇槍舌劍彼此對罵,眼看著花姑娘就要喪命蛇口了,偏殿方向傳來一聲槍響,在蛇腦袋上激起一陣火花。我迅速朝那邊一看,見路仔正一臉殺氣地端著槍瞄準蛇頭又是一槍。我高興地喊道:“路仔!快打它眼睛,這蛇磷太硬了打不進,隻有打眼睛。”路仔沒有回答,連續又補了幾槍。
這幾槍並沒有打中蛇眼,隻打掉了幾片鱗片。蛇受了傷,終於暴起,呼啦一聲地動山搖,巨大的蛇身從穹頂上落了下來。水桶粗的腰身,如同芭蕉扇一樣的四翼,簡直就是一條西方神話裏的無足巨龍。這一震把我們震了個趔趄,阿亮吼道:“潑汽油,快點,這是鳴蛇沒錯!隻有高溫它才怕。”
路仔急道,“汽油不在我身上,在秦飛那裏。他沒和我一起!”說著又是一槍。
巨蛇直撲向路仔,我們都焦急地喊道:“快躲開!”
路仔早就一個橫躍,硬生生橫竄出了三米,然後就地滾了幾滾,站起來又朝巨蛇開了一槍,然後就往門外撤退。他這是想把蛇引出去。
我心裏一陣感動和佩服,這小子身手不錯,還講義氣,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巨蛇翻騰著遊動,向路仔追去。路仔跑向我剛才打電話的出口地方,一閃身出去了。我急忙向阿亮揮揮手,兩人一道把花姑娘扶起。
剛把花姑娘抬起來,準備側退到偏殿躲起來,就聽陳華的聲音響起:“別抬走她,不然我們都要死!”我下意識地手一頓,差點讓花姑娘腦袋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