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丁,你什麼意思?你認為帶走賊人的是我?”皇家騎士聽命的人,就那幾個,菲爾丁說這話的時候,刻意瞪了阿澤爾斯,阿澤爾斯自然知道菲爾丁說的是自己,猛然一甩衣袖,站在了他麵前,針鋒相對道。
“阿澤爾斯,你幹嘛這麼緊張?我說下命令的人,是你了嗎?剛才我也是猜測,沒想到你會這麼緊張,做賊心虛的人,才會這麼緊張。莫非給那些皇家騎士下命令的人,真的是你?”阿澤爾斯敏感的動作,更是讓菲爾丁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忙問道。
“放肆,我乃陛下麵前的左相,怎敢冒充陛下的命令,向皇家騎士們下達這樣的命令?菲爾丁,我承認我們之前有過節,但你也不至於這種時候,給我落井下石吧?你難道不知道,偽造陛下的命令,是要被殺頭的嗎?”阿澤爾斯理虧,但他很快便調整了過來,朝菲爾丁理直氣壯的說道。
“嗬嗬。”菲爾丁鄙夷的笑了笑,“偽造陛下的命令,確實是要被殺頭的,可你阿澤爾斯偽造的還少嗎?要是我沒有猜錯,你該殺的次數,就算你家族人的腦袋加起來,都不夠。”
阿澤爾斯這隻老狐狸,仗著自己是國王跟前的左相,沒少偽造過查理王的命令,菲爾丁吃過不少暗虧,隻是他都沒有找到證據,眼下有這麼好機會,菲爾丁自然要說出來,引起查理王的注意。
“菲……爾……丁……”阿澤爾斯雙眼赤紅,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與菲爾丁明爭暗鬥了數十年,就算鬧得再僵,也沒想過借助查理王的手,來解決恩怨,沒想到,菲爾丁竟在查理王麵前提出這事,查理王要是追究下來,阿澤爾斯的腦袋,完全不夠砍的。
“你們鬧夠了沒有!”阿澤爾斯暗地裏偽造自己命令的事,查理王怎能不知道。阿澤爾斯平時的種種惡行,他也是看在了眼裏,至於為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因為他知道阿澤爾斯在朝廷中影響甚廣,要是將他除掉的話,那跟隨阿澤爾斯的部下,就會成了無人控製的角。
更何況,就算拔除了阿澤爾斯這顆惡瘤,就能保證新上位的左相不是惡瘤?
之所以將宰相的位置一分為二,就是讓這一左一右宰相,相互牽製。
這兩個人守著這麼多人掐架,要是將對方的重大罪行講了出來,自己要是不處理掉他們,豈不是有違國法?為了防止此事發生,查理王隻能冷聲朝他們吼道。
兩人的眼中皆是不願意,看向對方的眼神,恨不得把對方殺掉。
“你們兩個,貴為宰相,平時的胸襟哪裏去了?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吵了起來。還有沒有把我這個國王放在眼裏?”查理王用手指著兩人,上氣不接下氣的斥責道。
兩人趕忙躬身跪地,向查理王認罪道:“老臣該死,還請陛下降罪。”
“還請陛下降罪。”
“都起來吧!”知道兩人不會就此爭吵下去了,查理王才朝兩人擺手,讓他們站起來。
起身後的兩人,果然沒再爭吵,而是幽怨的看著對方。
又狠狠的瞪了菲爾丁一眼,阿澤爾斯才踏前一步,問道:“陛下,我跟菲爾丁之事,皆是因雷爾斯所起,現在既已查明他之前講的是謊話,按照律法,是不是該把他給斬掉了?”
“斬掉?”菲爾丁忙擺手,就要替雷爾斯辯駁,卻被查理王阻攔住了。
查理王一揮衣袖,朝雷爾斯質問道:“雷爾斯,事情已到這個地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有。”雷爾斯知道庫立關押的地方,他自然不害怕,就這樣靜靜的站在一邊,直到查理王問話才踏前一步,恭敬的回應道。
“將死之人,有什麼能說的。”阿澤爾斯翻了個白眼,顯然他並不想讓雷爾斯說過多的話。
查理王朝雷爾斯擺擺手,道:“說吧。”
“謝陛下。”雷爾斯拱手答謝一聲,不過並沒立馬開口,而是朝查理王請求道:“陛下,我將說出的話,能夠證明我有沒有說謊,還請陛下知道真相後,不要怪罪我。”
“好,我答應你。”菲爾丁剛才的話,也是提醒到了查理王,雷爾斯說謊的可能性很小,如此說來,雷爾斯說到的那些皇家騎士,很有可能是阿澤爾斯派出的。但這都是自己的猜測,雷爾斯若能說出真相,那最好不過了。這樣自己就可以因這事,好好的製裁阿澤爾斯一下,因此他不假思索的便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