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茉看著張成指著的地方,果然,那是個石碑,石碑上麵寫著文林郎三個字。
“這是明朝時候畫上去的?”鍾離茉震驚道。
“而且這裏還是個密室。”張成說道。
劉康走過來說道:“這個墓室四周都沒有門,隻有我們來的那條甬道。”
鍾離茉看著這壁畫,說道:“壁畫的作畫質量不高……像是業餘畫家的作品,不過物體倒是畫得很精細,人物作畫質量不高,畫麵的整體布局也不行,看來看去,隻有那些石頭啊樹啊什麼的畫得比較好,倒像是一個業餘畫家的作品。”
“一個明朝人,來這裏畫畫?”劉康搖搖頭,說道,“不懂。”
張成說道:“既然是明朝人來過這裏的話,那麼可能是……盜過了?”
張揚猛地一個激靈跑過來,問道:“老先生,你剛剛說什麼?”
張成說道:“我說,這裏已經有明朝人來過了,還在這裏畫畫,會不會已經被那些明朝的前輩盜過了?”
“盜了?不會吧……”張揚幹笑道,“那外麵的那些晶體都包得好好的……我們還是用炸彈炸開的……”
“所以那邊不是那些明朝前輩們進來的地方啊。”張成說道。
鍾離茉一邊思索一邊問道:“如果甬道不是那些明朝人進來的地方,那麼他們是從哪裏進來的?”
“這裏有密道,”張成說道,“我看可能是暗牆什麼的。”
鍾離茉說道:“這個墓室空空如也,而且麵積不大,和我們進來的那條工程量浩大的甬道不匹配,而且這裏什麼也沒有,我想這個墓在剛開始修建的時候就已經打算要造密室了。”
“那麼那些明朝人一定是從密室那邊進來的,”張成說道,“鑒於這個墓室年代這麼久遠,這個密室應該不會是什麼機關之類才能觸發的,像電影裏那種暗門,新石器時代的人們應該是造不出來的。”
鍾離茉看著這壁畫,上麵講的是一個老頭翻山越嶺跋山涉水,各種拔草,開礦,打獵的事情,和許多樵夫和漁夫交談,然後晚上用紙筆寫著什麼……
鍾離茉皺著眉頭看著這幅壁畫,突然把目光投向老頭在拔草的那一部分,壁畫裏的那個老頭,在拔的什麼草?
鍾離茉湊過去細細觀察著,這株草是什麼來著?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好熟悉……
鍾離茉心裏猛地“咯噔”一聲,是《本草綱目》!
那株草,鍾離茉在《本草綱目》裏麵見過!
那株草是草藥!
再加上那個刻著文林郎三個字的石碑,這個老頭難道是……李時珍?
鍾離茉這樣一想,就全部明白了,這個壁畫講的是李時珍翻山越嶺跋山涉水采集藥物,寫成《本草綱目》的事跡。
為什麼這裏會有關於李時珍的壁畫?
難道……李時珍來過這裏?
正當鍾離茉正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的時候,鈴木薰那邊有了新動靜。
“茉醬!”鈴木薰對鍾離茉喊道,“快過來!”
不止鍾離茉一個人過去,所有人都過去了,鈴木薰找到一個盒子。
這個盒子四麵見方,樣式看起來非常原始,但是做工又很精細,可是樣式簡陋,不像是明朝工匠該有的工藝。
鍾離茉看著這個盒子說道:“這個盒子,應該是這個墓的陪葬品吧。”
張揚說道:“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我之前看這墓室跟搬了家一樣幹淨,還以為已經被之前的那群明朝的同行卷走了呢,沒想到還剩一個。”
張成趕忙問鈴木薰道:“你是從哪裏找到這個盒子的?”
鈴木薰愣愣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鍾離茉說道:“她聽不懂漢語,我來問她。”
鍾離茉問鈴木薰道:“薰兒,你是從哪裏找到這個盒子的?”
“這裏。”
鈴木薰走到一個石桌邊上,指著石桌說道:“就是這裏。”
鍾離茉一行人打著手電過去一看,桌子上麵有個明顯的方塊狀的痕跡,周圍都是灰塵,就這個方塊狀的痕跡比較幹淨,毫無疑問,這個玉石盒子之前就是放在這裏的。
張揚問道:“這個桌子這麼明顯,那些明朝人應該不至於看不見吧?”
鍾離茉說道:“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那些明朝人放在這裏的,還有一種,就是那些明朝人沒拿這個盒子,隻拿了別的陪葬品,或者說,這個墓室的陪葬品,他們根本就沒拿過!”
楊虎說道:“要是第二種可能這樣那可就歇菜了,這裏如果沒有陪葬品那可就非常煩了。”
鍾離茉轉頭看著那幅壁畫,那幅壁畫,畫的是李時珍為了編寫《本草綱目》而跋山涉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