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著手電筒進去,這個胡同的兩邊都是鏽跡斑駁的鐵門,看著像是監獄。鐵門上麵開有一扇鐵窗,鍾離茉用手電筒照進去,地上鋪著一層厚厚的灰,裏麵是各種散亂的雜物。
“這裏以前是關押那些政治犯的地方。”劉文說道。
鍾離茉收回手電筒,說:“這裏這麼多牢房,不知道有沒有燃料,我們一個個進去找找看吧。”
“嗯,把這門打開來。”劉文上前,用力頂住那門,門是沒有把手的,隻能用鑰匙打開,過了幾十年了哪裏還有什麼鑰匙,完全隻能用蠻力了。
鐵門的鎖已經鏽得幹幹淨淨了,用力頂了一會兒就打開了。這個房間裏麵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地狼藉。
“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有燃料啊,我們最好得找到一張地圖什麼的,燃料這種東西,應該是在後勤部那裏吧。”鍾離茉說道。
“應該是和廚房差不多的地方,那麼這些房間我們就先略過吧。”劉文說道。
兩人決定不去管那些牢房,徑直往前走,這條走廊很詭異,手電筒照不到盡頭。走廊裏麵是各種雜物,倒掉的椅子,還有櫃子,還有一張移動床。
這裏就像被人洗劫過一番。
兩人朝前走了一陣,走到了走廊的盡頭,走廊是一扇大鐵門,已經是打開著的狀態了。
兩人走進去,這個房間的牆上和地板上都貼著白色的瓷磚,看著就像醫院一樣。
而且奇怪的是,這個房間可比剛剛外麵那條走廊幹淨多了。
“這裏好奇怪,為什麼會比外麵好像……好像幹淨很多。”鍾離茉端著刺刀背靠著牆說道。
“不知道啊。”劉文也靠到牆上,不料牆上突然“咯嗒”一聲。
劉文嚇了一跳,這個時候他們頭頂的天花板也亮了幾下,隨後房間燈火通明。
劉文剛剛碰到的,是開關。
“這裏竟然還有電!”鍾離茉訝異道。
這個房間像是一個禮堂,徑直望去,前麵是一排窗戶,兩邊各是一條走廊,不知道通往何處。
“把燈關了。”鍾離茉上前把燈關掉,隻用著手電筒。
這個房間著實奇怪,兩人不敢隨便亂走動,隻敢背對著牆,靠著牆走。
鍾離茉走到一個桌子邊上,發現這桌上還有一杯咖啡,不過已經涼了。
“我去!”鍾離茉嚇了一跳,在這地方發現一杯咖啡真是要嚇死人。
“這裏怎麼會有咖啡?”鍾離茉用刺刀插進杯中,攪了攪,沒怎麼沉澱,說明是放在這裏不久的,可是先不說這咖啡放了多久,要知道,這裏可是已經幾十年沒人來過了啊。
難道說這裏還有人活著?
咖啡杯的下麵,壓著一張紙,鍾離茉把杯子推開,拿起這張紙,紙還是熱的,上麵還印著字。還是鉛字打印,紙麵熱乎乎的。
鍾離茉拿起這張紙,上麵寫的是俄文,是一份通知聲明。
鍾離茉把這上麵的內容看完,講的是這裏蘇聯人的頭子說在挖掘的時候有了重大發現,要求提前配置好毒藥,要把那些土著苦力全部毒死,然後把軍隊調進來。這項重大發現尚未提交,莫斯科那邊還沒得到消息,真正指令要等把那些土著人弄死以後再請求指示。
鍾離茉大致明白這意思,就是說那些蘇聯人在這裏挖什麼東西,而且取得了重大突破。不過因為發現很重要,所以要把那些土著人全部殺掉,然後再把軍隊派駐進來。指令還沒發出去,所以要先把土著人殺掉。
不過很明顯,這個計劃並沒有成功。
那些土著人率先發起抵抗,反而把那些蘇聯人都給殺了。
然後土著人的後代繁衍下來,生活在這裏,並且因為祖上做過蘇聯人苦力的緣故,也學會了講俄語。
不過這紙還是熱乎的,這就奇了怪了。
這份命令,應該是幾十年前發出的才是。
鍾離茉想不通這其中的緣故,把這紙收起來,朝著這個房間的盡頭走去。
房間的盡頭是兩條走廊,其中一條走廊較短,並且沒有任何房間連著,還堆滿了雜物。另一條走廊相對而言就長多了,而且還有很多房間連著,那裏應該能有什麼發現。
鍾離茉和劉文打著手電過去,正欲走進這走廊裏麵,突然發現,這地上血跡斑斑。
地上一灘灘的,都是血跡。
鍾離茉嚇得捂住了嘴,這滿地的鮮血,還尚未幹涸,都是剛剛流不久的。
“這裏發生了什麼?”鍾離茉有些驚恐地問道。
“不知道,我也不清楚,”劉文半蹲下來,用手指沾了一點血漬,觀察了一會兒,說,“麻煩大了,這是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