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嘯的在山中吹過,刮起幾片黃葉在空中飄蕩。
噬邪嗡嗡輕輕作響,在陽光的照射下,流轉著幽暗的光芒。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靜到了極點,鮮血沿著槍身,滴落在的地麵,響聲並不大。但卻震懾人心,所有人都張口結舌,心中恐懼。
在他們眼中神通廣大的通教主,此時被人持槍從胸口穿過,倚靠著身後的誅仙劍,才能勉強維持著不倒,麵色慘白神情虛弱,與往常睥睨下冷酷凶戾的形象截然不同。
這一刻,眾人心中都生起一股寒意。刺骨的涼氣沒入身體。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這、這……怎麼可能!”
“他到底是誰?怎麼可能將教主擊殺?這不可能!”
……
短暫了沉默之後,一片嘩然之聲響起,看向江皓的眼神之中滿是驚恐之色。
呂洞賓麵色劇變,瞳孔驟然一縮,反應也是極快,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金光朝著遠處遁去,一瞬之間便消失不見。
其餘通教的教眾頓時反應了過來,他們回來投奔通,多是奸猾狡詐自私自利之輩,眼珠子一轉,化作道道金光抱頭鼠穿,至於通教主,嗬,大難臨頭各自飛,誰管得了他!
穿山甲也回過神來,身上光芒一閃,便要遁走,就在這時,江皓的聲音陡然響了起來。
“穿山甲,你今日若是走了,來日我必斬你!”
穿山甲心中一寒,動作進行到一半,身子頓時僵了下來,對江皓的畏懼讓他根本不敢有什麼動作。
“我你怎麼不怕邪念纏身,原來是這兵器的作用!”通教主對發生的這些好似視而不見一般,目光凝視在噬邪之上,眼中滿是驚歎之色,感歎道:“世界之大,還真是無奇不有!”
人能吸收邪念,有靈性的神兵法寶自然也可以,但它們也會如同人一樣被邪念驅使,似噬邪這樣將邪念當做養分的,通教主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忽然,通教主眼睛一亮,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渾然不顧自己的傷勢,硬生生扭過頭望向了江皓,眼中滿是熱切之色,道:“子,你可願意修行玄九變?”
“你願意把玄九變傳授於我?”江皓神情一怔,他之所以把穿山甲留下來,便是擔心通教主死後,自己沒辦法得到血咒的煉製方法,沒想到通教主竟會出這種話來。
要知道,通教主之所以會落到這般下場,可以是他一手造成。
“哈哈!”通教主艱難無比的大笑兩聲,沒有話,瞳孔之中光芒一閃,一道綠芒朝著江皓飛來,沒入到江皓的眉心之處。
江皓隻覺得腦袋裏麵微微一漲,自這綠芒之中無數的信息傳了過來,不僅僅包含了玄九變的功法和血咒的煉製功法,還有通教主萬年來修煉的各種經驗,竟是一同傳授給了他。
“為什麼?你想要讓我幫你做什麼?”江皓臉上滿是疑惑不解。
若是有一他被人害得落到如此地步,哪怕是拚著魂飛魄散,也要在臨死之前咬他一口,但通教主卻是將自己修煉所得盡數傳授給了江皓,這是他怎麼也不能理解的。
“這玄九變不傳授給你,難道要讓它隨我徹底消散不成?我通花費萬年時間,辛辛苦苦領悟推演所得,豈能就此失傳?”
通教主嘴角帶著一抹輕笑,右手輕輕拂過噬邪,眼中滿是狂熱之色,道:“你這神兵簡直就是為玄九變而生,隻要你沉心修煉,日後的成就定然還要在我之上,也要在太上老君之上。我通雖然死了,但隻是時運不濟罷了,不是我的路錯了,更不是他太上就比我要強。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你隻要為自己就行!”
隻為了心中的信念,連生死仇人都可以原諒嗎?
盡管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也永遠不可能這麼做,但江皓卻是理解了通教主的做法,通教主是將他看做了最好的傳承對象,想要借他之手來證明自己的道路是對的,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不過,他卻是不可能修煉這玄九變的,最多不過是拿來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