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氣息收斂,摩昂太子這才鬆了一口氣,鬢角早就被汗水沾濕,顯得有些狼狽,目光望向坐在王座之上的江皓,神色顯得有些複雜。
這麼多年來,關於蛟魔王的傳他聽了不止一次,尤其是前些日子獅駝嶺那一戰,可以是徹底轟動了三界,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江皓了,但直到這一次才真正體會到了江皓的恐怖實力,隻憑著一身氣息便能將他死死的壓製住,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難怪老祖宗一心想要他回去,隻修煉三百年不到便能有如此修為,和他相比,我們這些所謂的龍族才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摩昂太子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苦澀,他和敖烈都算是四海龍族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但和江皓比起來,實力上的差距卻大到令人絕望,升不起半點追趕的心思。
“祖龍祭是什麼?”江皓並不知道摩昂太子複雜的心情,也沒有心情了解,反倒是這祖龍二字卻是勾起了他的興趣,開口問道。
摩昂太子深吸了一口氣,收拾了下心情,開口道:“祖龍祭乃是我龍族自上古時代傳承下來的盛典,每五千四百年舉辦一次,到時候不僅是三界之中的龍族會參加,凡是鱗甲一族都會收到邀請。”
“凡是鱗甲一族都會受到邀請?”江皓有些詫異。
“對,凡是鱗甲一族都會邀請!”摩昂太子點了點頭,許是怕江皓不清楚,帶著幾分驕傲,道:“大王有所不知,在上古洪荒時代,下鱗甲一族俱皆以我龍族為首,祖龍祭便是從那時候傳承下來的……”
講起龍族過去輝煌的曆史時,摩昂太子神情有些激動,起來滔滔不絕,江皓倒也沒有阻止他,對這些洪荒隱秘,他也是頗有興趣。
混沌初開之時,地交合,萬物生長,但由於濁氣未消的緣故,地之間環境惡劣災難不斷,這種情況之下,有著相似特征的生靈便開始聚攏在一起,應付地之間的劫難。
於是,大致上劃分成了飛禽、走獸以及鱗甲三類,其中,飛禽以鳳凰為首、走獸以麒麟為首、鱗甲以龍為首。
剛開始的時候,三族都忙著抵抗災,彼此之間還能和平相處,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以及濁氣的慢慢消散,洪荒的環境越來越安全、生靈的數量越來越多。
為了爭奪資源和地盤,三族之間摩擦越來越多、戾氣越積越深,直到有一矛盾徹底爆發,三族在各自首領的帶領之下,正式開戰,龍鳳初劫也由此拉開了序幕。
這一場混戰整整持續了數萬年之久,整個洪荒世界都被打的翻地覆,死傷的生靈足以萬億計,打到最後,哪怕是龍鳳麒麟三族也堅持不下去了,耗費了千年時間,總算是艱難無比的達成了共識——飛禽、走獸、鱗甲三族俱是生地長,從此合為一族,三族始祖一戰定乾坤,誰勝便以誰為首,在此之前禁止大規模的廝殺爭鬥。
這一戰的結果如何沒人知道,因為三族始祖俱皆是消失不見,再沒有回來過,不過這一共識卻是為日後妖族庭的成立打下了最初的基礎。
而這所謂的祖龍祭便是當初祖龍出戰之時舉辦的助威宴,從上古時代傳承至今,每五千四百年舉辦一次,凡是鱗甲一族俱皆可以參加,其中資卓越的更是會獲得一個躍龍門逆改命的機會。
“躍龍門逆改命?”江皓瞳孔驟然一縮,這還是他第一次從旁人口中聽到關於龍門的消息,沒想到竟然和這祖龍祭有關係。
摩昂太子嗯了一聲,道:“大王有所不知。當初三族爭鬥,哪怕是我龍族也是死傷慘重,血脈的傳承都成了問題,始祖他老人家便用自己的龍珠煉製成了後至寶龍門。凡是有我龍族血脈的,隻要能躍龍門成功,便可提升跟腳資質,乃是逆法寶,我龍族也因此萬萬年來長盛不衰。”
“提升跟腳資質?”一旁的白龍眼睛頓時一亮,忍不住插嘴道:“我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
“何止是你沒見到過,我也沒有見到過。”摩昂太子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惋惜之色,道:“從上古至今,這祖龍祭就隻中斷過一次,那就是五千四百年前的那一次。我們龍族在萬年前曾遭受大劫,不僅族中精銳死傷慘重,就連龍門也遺失在外,否則我四海龍族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一想到龍宮在外的名聲,摩昂太子心中便不出憤怒,什麼莫愁龍宮無寶貝,裏麵帶著的分明是對整個龍族的輕蔑,當年三界最頂尖的勢力之一,如今卻已經是淪為旁人眼中的肥肉,不可謂不是一種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