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神殿一如既往的清冷,幽暗的牆壁反射著冷冷的光,不見半點奇花異草隻有空空蕩蕩的大殿,威嚴肅穆的石雕,來來往往的仙官神吏都緊繃著一張臉,腳步匆匆,誰都知道司法神性子冷漠嚴厲,沒有誰敢觸犯規矩。
“主人!主人!”
忽然,一陣嚷嚷聲在殿門之外響起,緊接著便見哮犬匆匆跑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殿前的台階之上,臉上汗漬淋淋,舌頭伸在外麵,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一黑袍男子走了出來,滿頭黑發梳成了一根根細長的辮子,垂在肩膀之上,眉頭一皺,嗬斥道:“哮犬,你又怎麼了?慌慌張張的!難道不知道真君神殿不許大聲吵鬧嗎?二爺他派你去將沉香抓回來,沉香呢?”
“別、別提了!我都要把沉香抓住了,結果卻被人救走了!”哮犬擺了擺手,喘著氣,道:“老六,今是你在真君神殿當值嗎?主人呢?我有重要的事情稟報他!”
梅山老六眉頭一皺,看著渾身髒兮兮的哮犬,眼中閃過一抹輕蔑之色,冷聲道:“玉帝將二爺召去了淩霄寶殿,一時半會回不來!”
“啊?回不來?”哮犬臉上露出一抹焦急之色,嘴裏不斷念叨著:“這可如何是好!”
老六冷哼一聲,道:“上次是有一條惡龍出手,這次又是怎麼回事?區區一點事你都做不好,真是沒用!若是壞了二爺的大事,你擔待的起嗎?”
哮犬這下不樂意了,撇了撇嘴,反駁道:“你的容易!整隻見你坐在這真君神殿裏,也不見你做什麼事情!有本事你去把沉香捉回來啊!就是一張嘴能耐!
老六心頭火起,瞪著麵前的哮犬,還未話,忽然一陣的搖地晃,緊接著便聽見一陣轟隆之聲,抬頭望去,隻見南門方向一陣光芒閃爍,恐怖的法力波動不斷傳出。
“是南門那邊!發生什麼事情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再也顧不得在這裏爭吵,朝著南門方向便飛了過去。
楊戩身為司法神,在庭之中的權力甚大,基本可以是什麼事情都有資格管,南門出了問題,他們自然是逃脫不了責任。
南門的動靜驚動的自然不止是他們,整個庭都好似炸了鍋一般,在短暫的驚慌失措之後,無數的兵在將們的帶領之下朝著南門方向飛了過去。
“孽畜,你是何人?沒有玉帝詔令,任何生靈都不能進入南門,你竟敢擅闖南門?難道是找死不成!”遠遠的便聽見增長王的大喝之聲傳來,有若是驚雷一般,讓人心生畏懼。
“玉帝詔令?我當年來南門的時候,也沒見有人問我要這個!”
一道聲音傳來,哮犬聽著有些耳熟,很快便想了起來,口中忍不住聲道:“是江皓!就是他讓我給主人傳話的!”
梅山老六眉頭一皺,口中喃喃道:“江皓?這是哪裏的妖怪,我怎麼從沒有聽過?”
當初江皓先是砸了庭的場子,又落了元始尊的麵子,可以完全是一個禁忌人物,關於他的事情都被埋藏了起來,梅山老六自然是沒有聽過江皓。
廣目王同樣也不例外,聲音中帶著疑惑,問道:“嗯?你什麼時候來過南門,我怎麼不知道?”
“一千年前,領著妖兵打進來的!”
江皓的聲音淡淡響起。
庭陡然一靜,死寂一片。
緊接著便聽見四大王的怒吼之聲傳來:“妖孽,休要胡八道!膽敢在南門,今日非要把你壓上斬妖台不行!”
嗡!
邊一片法力光芒亮起,波動朝著四麵八方傳出,一陣的砰砰砰砰之聲響起,好似是用鐵錘敲打著地麵一般。
還沒等哮犬和梅山老六回過神來,便見幾道金光朝著他們飛了過去,速度快到了極點,好似是要燃燒一般,嚇得哮犬忙向著一旁躲了過去。
轟!
金光撞在一旁的宮殿之上,從這邊撞了進去又從另一邊衝了出來,一路上也不知道撞塌了多少的宮殿,才停了下來,無數的廢墟殘骸落下,亂成了一團。
梅山老六眉頭一皺,問道:“剛剛那是什麼東西?怎麼感覺看上去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