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動作做起來還挺搞笑,周崇昱差點繃不住臉上的表情。
“就算人死了,也要查出來是誰,給田歌一個交代。不然她不會安心地上路。”
說起田歌,雲歸就想起那天被鬼魂陰氣支配的恐懼,“做過實驗沒?猜想、假設再驗證……我想我們可以先做幾個假設……”
“哦?你想怎麼假設?”
“許晴晴一開始就從陸遠一家上麵布局,那麼陸明寬看上田歌,是不是有人慫恿幫助呢?”
“繼續。”
雲歸見周崇昱不阻止,腦洞繼續大開。
“這劇情要我來寫,我會這麼來:要麼買通陸明寬身邊的小廝,要麼派遣當地與陸明寬年齡地位相差無幾的男生接近陸明寬,慫恿他犯事。結合田歌鬼魂承認不止陸明寬一人侮辱了她,那麼後者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
不得不說,雲歸已經猜中了開頭。
雲歸說了半天,發現周崇昱隻是看著她,不說話,忐忑地停下了滔滔不絕的猜測,“怎麼……我猜的不對嗎?”
周崇昱搖頭,“你猜的很有可能,不過真正斷案,憑借主觀猜測,往往容易陷入惡性循環……”
“停!”雲歸這幾天跟著周崇昱上課,算是見識了這男人成為老師的那股潛力,生怕他大半夜給自己開課堂講授古代刑偵知識,連忙喊停。
“好吧,你不想聽,我變不多說,你想證明自己的猜測,盡管吩咐暗一安排人手。”
周崇昱看出來,雲歸對這件事的調查玩性很大,想著反正有自己為她撐腰擦屁股,就由著她折騰。
事實證明雲歸的猜測方向完全是正確的。
這同夥,正是平日裏與陸明寬玩的較好的一名公子哥。
這公子哥的背景關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是陸焉語二嫂孫盈舅家旁支的唯一血脈。家族在濰州已經落敗了。
出了事之後,這人害怕不已,找上了京城的本家求包庇,輾轉之下就求到了孫盈頭上。
“嘖嘖嘖,我這二嫂不是書香世家的大家閨秀麼?怎的腦子好像不大靈光?”
周崇昱瞄了眼卷宗,“大約是讀書讀傻了吧。”
顯然他也認為孫盈這女人傻透了。
雲歸選擇眼不見為淨,直接喚了暗一把查來的資料以皇長孫的名義送到國公府。
陸江夫婦看完情報,又氣又恨,直接把一遝厚厚的紙扔在了小兒子臉上。
“看你選的好媳婦!陸家是上輩子欠了她的嗎?!”陸江覺得自己差點兒就要七竅生煙,羽化而去。
陸延良不明所以,將散落在地的紙一張一張撿起,才看了一張,臉色已然大變。
“兒子不知道……”
“不知道有什麼用!”陸夫人也發話了,“平常怎麼跟你耳提命麵的?你大哥夫婦常年分居兩地,沒辦法聯絡感情;而你,每天與盈盈朝夕相處,怎麼能不知道你媳婦兒心中在想些什麼?一天天的就知道往書院跑!我問你,聖人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真的懂什麼意思嗎?”
陸延良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陸江安撫妻子道:“好了好了,事情已經發生,老李那邊也查到這件事背後還有許國舅的勢力,先把二兒媳叫來把家裏的事情先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