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畫廊的內院。
一男二女循例開著茶話會。
“查探得如何?韓明軒這病是真是假?”楚思九嗑著瓜子,眼珠子骨碌碌地轉著。
“暫時還看不出端倪。”水寒冰抿著唇,微微搖頭。
“若是假的,韓家可是下出大血本了。”楚思九嘖嘖著。
“韓家不是在廣尋名醫麼,讓陸神醫去看看唄。”關鍵時刻,雲朵又有了神經發揮。
“他不肯。”楚思九毫不猶豫地搖頭。
“為甚?”雲朵好奇。
楚思九從來不與他們講肅王府後院側妃們的事情,象這種爭寵的橋段更是不會提起。
隨口應一句,“陸道仁現在是老房子著火,忙著呢,哪有功夫應酬外人。再說了,韓家與睿王府是合作關係,肅王府的人湊上去算個什麼事情?”
“啥是老房子著火?”雲朵是隻天真妹子,滿臉疑惑。
楚思九吃吃笑兩聲,揶揄地夾起眉頭,“他現在美女在懷,火勢凶猛。年紀大了,更是時不我待,莫得空啊。”
雲朵被她說得羞臊,別過頭去嘟喃,“如夫人不正經。”
楚思九好笑地看她,“你不是厚臉皮麼,這都聽不下來,怎麼撲你的寒冰哥哥。”
雲朵的麵上瞬時飛起兩片紅雲,眸子偷偷地瞟水寒冰,“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男人主動的麼。”
冰山也有扛不住的時候。
水寒冰的麵色罕見地浮出些可疑的紅色,悶聲不響,推椅起身,出去鳥。
楚思九好奇,輕聲地問,“雲朵,你娘親不教你的麼?”
什麼什麼什麼嘛。
雲月的臉紅成了豬肝色,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娘親有教你?”
楚思九嗬嗬噠,“倒是找了個嬤嬤來教。”
下麵的話她沒講,她哪需要這種教育,前世縱然沒有實戰經驗,也是觀摩過AV小片兒的。
隨便幾句打發了那嬤嬤。
“出嫁前會教。”雲朵的聲音輕得象蚊子叫。
“咳,來不及啊,這樣吧,我幫你找幾本那啥啥圖來學學。我估摸著,隻要你能把寒冰公子給撲了,他一準得娶你。這叫作先上車,後補票。”楚思九好努力地把純情妹子往那邪路上帶。
雲朵也坐不住了,紅著臉站起來,“我去看看寒冰哥哥在做甚?”
一溜煙地跑了。
“哎哎……”楚思九一把沒拽住,這話題又得打住。
莫得事,多說幾回,習慣了就好。
作為寒冰大神的娘家人,楚思九覺得自己也是夠拚的。
……
韓明軒的事情鬧得這麼大,陸道仁肯定能知道。
在自己的小院叫苦不迭了幾日。
然後就被東方昊約談了。
地點是主院書房。
“汪管家,王爺的麵色如何?”一路走,一路打聽著。
汪興有些奇怪,抬起眸子看他,“陸神醫,您又不是不知道王爺,他的麵色一貫如此的,哪能看出情緒。”
陸道仁幹笑兩聲,抬頭看看天色,“最近天氣轉暖,花粉開始飛揚,皮膚容易不舒服,晚些你來我這裏拿些藥草,給王爺煮茶喝。”
“好咧。”汪興應下來。
“王爺最近有見過……慕容側妃麼?”他笑眯起眼,裝得很八卦。
汪興立時來了勁,他也好這口,旁人那裏不敢說,與陸道仁倒是時常有個分享。
“除了如夫人,王爺哪會搭理旁的女人。我看慕容側妃有點死心了,就跟禁閉似的,終日呆在雲霞軒裏不出來。月梅不死心,經常會過來探一探,前幾日還拿了慕容側妃繡的彩蝶香囊過來,說要送給王爺。這不是癡心妄想麼,王爺哪會用她們做的香囊,如夫人送的那三個,他寶貝似的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