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一個雷。
孝親王沒想法。
他臥倒,躺下,你們誰都看不到我,讓我好好地死一會兒。
……
第二日開始,奏折如雪片一般飛來。
都是反對立楚思九為貴妃的。
東方昊把這些奏折撿到一個筐裏,讓小太監搬到議事殿前頭的空地上,燒一個大火堆,一本一本扔進去,慢慢地燒。
火光熊熊,有黑煙起來。
韓明軒閑了沒事,立在外頭看煙頭。
李延啟是他的小兄弟,知道他神經病又發作了,坐了馬車過來套他的話。
“明軒,昨日咱們兩家的妹子可都挨了板子了,你如何看?”
韓明軒嗤笑起來,“她們呀,對這個男人依舊報存了幻想,挨這幾板子可以讓她們清醒,知道以後的路該如何走。好事兒。”
李延啟嘖一記嘴,“說得真輕巧,韓李兩家的臉都給拍掉了,不服氣啊。”
“不服氣?”韓明軒陰惻惻地笑一聲,“人家會投胎,還有本事坐上那個位置,想服氣你抹脖子重新來一回。”
神經病的語言邏輯自成體係,就象李延啟從來號不準韓明軒的脈,韓明軒也號不準姬芳華的脈。
不過麼,方才的話倒是給自己提了醒。
眼眸子轉了轉,關於XO的哥德巴赫猜想,似乎有答案了。
心裏頭熱切,便想奔了月佛庵而去。
然而,腦子裏有一根筋“頂”地抽直了。
掐指一算,今日才第九日?
他鬱悶,有強迫症的神經病真TM難當。
……
趙伍梁死了。
肖劍費了老鼻子的勁,做了個連環套的局。
從結果上看,完全就是個意外死。
就算是福爾摩斯來了,也隻能得出這個結論。
1、他酗酒;2、他嫖妓;3、他一隻手殘疾;4、昨日晚上下雨了。
所以,他在妓院的淺池子裏溺斃了。
是一個妓女發現的。
那妓女昨晚被一個小吏折騰得半宿,心裏頭不得勁,基於職業道德,勉強扛下來了。
大清早那小吏要喝中街的豆漿,讓她出去叫。
還算識相,多給了兩吊錢。
妓女懶散慣了,打著哈欠在回廊上走著。路過水池子裏,想看看早蓮開花苞了沒?結果就看到了一雙黑白不清的眼睛子,勾著她。
一聲慘叫。
喊出來好多人。
中間便有另一個妓女哇啦哇啦,說泡在池子的這位是她的恩客,昨晚突然不見了,還以為被家裏的母老虎給拖走了,原來……
這種事情不常見,好些人過來看熱鬧,把肖劍苦心做好的痕跡都給破壞了。
妓院的龜公知道趙伍梁的身份,連連叫苦,這一對兄妹可都是不講道理的人。昨晚他還吹牛,說她妹子扛上了皇帝,老將軍還給了支持的說。
咋辦?
立時派出兩撥人,一撥去刑部大堂報案,還有一撥麼,去威武將軍府報信。
這樁事情……再次把刑部推到了風頭浪尖上。
苦主是一品誥命夫人,瘋了一般,哭嚎著,非說這樁事情是皇帝做的。
她有身份。
下麵人沒辦法,隻有往上頭遞。
傍晚收工前,案卷遞到了刑部尚書孫行端的案桌上。
業城府尹陸兆中恭敬地坐於下首,麵露難色,“尚書大人,屬下也真的是無奈何。刑部好幾個仵作看過了,都說是意外身亡。可是威武將軍府的一品夫人不肯結案,非說……咳,是宮裏那位做的。隻好把案子拿來給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