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鎮上最大的茶樓,坐在包廂裏頭等。
也沒等多久,便從窗口看到楚紹佑氣勢十足地騎了大馬過來。
楚宇軒在心底叫出一聲好,縱觀央洲大陸,若拚相貌俊美,楚紹佑或許撥不了頭籌,但是拚氣場氣勢,年輕一代裏頭,也隻有大餘國的辰太子能與之抗衡。
不一會兒,外頭傳來腳步聲。
楚宇軒不敢托大,起身出外迎接。
“太子殿下,這一路可是辛苦了。”他笑吟吟地說。
楚紹佑淡淡一笑,“我一路遊山玩水,有甚辛苦可言,堂哥才是辛苦。”
楚宇軒朗朗笑起,“哪裏哪裏,我不過是去大餘國做些考察,順道去一趟蘆城看望許墨師父,近似於遊山玩水。”
二人一邊寒暄,一邊入得包廂。
坐定之後,各自談了些路途見聞。楚紹佑也不瞞他,將猛虎寨的事情與他講了講。
楚宇軒眸子瞪得老大,“還有這種事情,太子殿下這一回可是玩大發了。”
楚紹佑淡笑,“玩大發的是大餘國的玉公主和水寒冰的長女,我隻是順搭手。”
楚宇軒想了想,怪生生地笑起來,“皇後姑姑隨心所欲,自在灑脫。玉公主性情隨她,這一回可是讓她吃到苦頭了。”
楚紹佑幾不可察地彎一記唇,瞄他一眼,“玉公主私自出宮,又在外頭搞了這麼大的波瀾,不知道會受甚處罰?”
楚宇軒毫不猶豫地擺擺手,“不會,大餘國皇帝對外人凶狠,對家裏的那幾人,寵溺得很。尤其是玉公主,都快要寵上天了。一個板子都不會打,最多就是抄抄字背背詩文什麼的。”
楚紹佑的眸子深了深,垂下眸喝一口茶,“難怪玉公主這般恣意妄為。”
這個詞用得不正麵,楚宇軒聽得不太舒服。
“太子殿下,玉公主哪有您說得這般,她天性良善,行事灑脫,又有分寸,最多就是有些不拘小節,是性情中人。”
楚紹佑氣度高冷地看他,“若她這種性子,怕是入不得禮教人士的眼,不容易找夫君的吧。”
楚宇軒皺起了眉頭,眸中頗有不解,“玉公主還會愁嫁?據我所知,她隻出席了一回花會,便被封為業城第一美女,多少人趨之若鶩呐。”
楚紹佑的氣息寒涼了些,手指摩梭著茶盞,半晌沒說話。
楚宇軒不傻,見他這副模樣,心裏頭生出些想法。
想說些甚,又忍住。
他的這位太子堂弟若他的父皇一般,威儀霸道又高深莫測,投塊石頭下去,根本看不出反應。
氣氛就此沉了下去。
終於,楚宇軒還是沒忍住,旁敲側擊起來,“太子殿下,您這回回來呼城,應該會多住一段時間吧。”
楚紹佑揚一揚眉,默默地看他。
楚宇軒輕咳一聲,緩緩道,“聽說,皇上為您定了威儀將軍府的嫡女葉瀾為太子妃。”
楚紹佑雖然長年在外頭跑,消息卻很靈通。
然而,他沒有聽到這條消息。
眉頭微微皺起,淡聲問,“堂兄從哪裏聽來的,我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