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紹佑笑得含蓄,“我是聽玉公主說的。”
燕卓麒比楚紹佑大上兩歲,心裏頭驚起,卻還沉得住氣,“表弟認識玉公主?”
楚紹佑微微點頭,笑吟吟,“不僅認識,還很熟悉呢。她說,若我來業城,會請喝春花樓的花白酒,還把那酒誇得天上地下絕此僅有。表弟難免心頭癢癢,要好好地嚐一嚐。”
他說得意味深長,“等我嚐過了,便去邀她出來,再喝上一頓。”
燕卓麒心頭發苦,太子表弟果然是有所倚仗才會過來。
他不甘示弱,淺淺地勾起唇,“很巧,我與玉公主也是相熟,可以幫表弟遞拜帖。”
楚紹佑眸光微閃,漫不經心一般,“好啊,把若雲小姐也叫上。”
燕卓麒笑得爽朗,“玉公主與若雲小姐錘不離秤,秤不離錘,若是出來,必是一對,自然是一起的。”
“如此便好。”
楚紹佑不欲多說,客氣地行一禮,“那表弟先進去了。”
“表弟請。”燕卓麒還上一禮。
情敵啊,這就對上了。
……
第二日,燕卓麒果然帶了楚紹佑去春花樓,坐在沿街的包廂,二人隨意地聊些不著邊際的話。
花白酒上來了,淺淺地喝一口,“唔,入口綿軟,香中帶甜,亦有後勁。果然好酒。”
楚紹佑伸出大拇指點個讚。
心裏頭卻在嘀咕,難怪玉公主喜歡喝這種酒,此種口感應該是女子比較喜歡。百日醉口味凜冽,她定然不喜歡。
燕卓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緩緩地抿一口,“花白酒與北地的酒比起來,勁道小的很多。”
楚紹佑微微一笑,“表哥對酒很有研究嘛。”
這一點燕卓麒倒是不客氣,“忠勇侯府的北方封地有一處盛產井白酒,我曾在那裏住過三個月,有些小體會。”
北方封地與北地塢國僅僅隔了一條河,兩地的風俗人情接近,飲食口味也有相似之處。此時講起,二人倒也有些共同語言,津津樂道了一番。
正聊得高興,燕卓麒瞥見樓下有一個白衣公子翩翩而來,見到他在手上,那人眼眸一亮,加快了步子,蹬蹬地往酒樓裏頭竄。
燕卓麒的麵色苦起來,“太子表弟,表哥的狐朋狗友來了,一會兒他若說些不妥貼的話,還請見諒。”
楚紹佑好笑地看他,“就是那位白衣公子麼?”
燕卓麒笑著搖頭,“是啊,他是八王爺府的世子東方明啟,與表哥從小玩到大,他這人琴棋書畫樣樣了得,但是行事做派就不太講究……”
話語還未說完,便聽得“嘭”的一聲,包廂門地被推開了。
還伴了一聲響亮的興師問罪,“燕卓麒,你這幾日在搞什麼鬼?是不是在避著本世子爺?”
他也不管有陌生人在場,手指點點點,“你有點出息好吧,我父王說,皇後看中的是兵部尚書府的王世文。”
燕卓麒知道他的德性,不羞不惱,認真地與他介紹,“這位是北地國的太子,忠勇侯府的外孫,我的表弟,楚紹佑。”
這個人物關係,東方明啟還未有掌握。
嘴巴張得老大,傻愣愣地問,“北地國的太子?是你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