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婉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相公,水家的姑娘可真是直爽啊。”
許墨不以為然,“象雲朵的吧,這樣也挺好,有甚話就說出來,省得猜來猜去。”
曹清婉垂下眸子,心頭有異,相公是在埋怨我有話不說出來嗎?
許墨哪裏知道她有那麼多的想法,轉過頭叮囑她,“咱們多看少說話,如果彥兒與若雲果真合適,也別妨礙她們。棉棉還小,日後總也會有合適的人出現。”
曹清婉詫異地挑起眉,“相公,您這是……”
許墨朝她擺擺手,“你的心思我知道,但是還是要看彥兒的想法,水家也是好門戶,讓彥兒自己選。”
他說得堅決,曹清婉縱然心頭不忿,也隻有閉上了嘴。
說話間,管家拿了信進來,“老爺,宮裏傳來的信。”
許墨淡淡一笑,師弟這幾日怕是難受得緊。
果然,語句裏頭透了好多的歉意,另外又透了信息,隻要彥兒拒絕若雲,這件事情就算了了。
許墨想了想,將信折好,塞入腰袋中。
曹清婉期待地看著他,“皇上說什麼?”
許墨抿起嘴笑了笑,“沒什麼,隻是交待清兒的學業而已。”
曹清婉微微失望,難得地嘀咕了一句,“皇上明明知道我們這邊的情況,還讓清兒帶了人過來,什麼意思嘛。”
許墨眉頭微微一皺,淡淡地瞥一眼,卻沒有說話。
站起身,“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先出去了。”
曹清婉噎了一記,知道自己惹他煩了,心裏頭也有幾分懊惱。自家女兒的事情,有些抱怨也是正常的嘛。
難得的,這一對恩愛夫妻在這個點上,相互有了些不滿意。
……
始作甬者--若雲卻是渾然不知。
她性子利落,又耿直,與天真質樸的棉棉聊得開懷,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
玉兒在邊上看得直搖頭,棉棉不知道也就算了,你明明白白過來搶人家夫君的,情敵是也,搞這麼熱絡,日後打算如何收場?
無語地看著,也不搭話。
“棉棉,你師兄就住在那個院子麼?”若雲指著後頭一間幽致的小院。
“對啊,師兄說那間涼快。”棉棉開心地說,“一會兒我帶你去玩,師兄在裏頭種了好些花,這個季節蝴蝶蘭開得正好呢。”
“好啊。”若雲開心地笑。
喜歡種花,說明他勤勞,有耐心,還有愛心。唔,這個優點好,親爹爹也喜歡種花呢。
得意洋洋地瞥一眼玉兒,尋到優點了呢。
玉兒無奈,上去拍拍若雲的肩膀,咬著牙齒講,“女孩子家家的,去看男人住的小院,合適麼?”
若雲嘟起唇,不服氣地說,“這有什麼,我也有去辰哥哥的宮殿參觀的。”
棉棉還在邊上幫腔,“沒關係的,四皇子與師兄住一起。”
好吧好吧。
玉兒敗下陣去。
……
北地國呼城,太子府。
此地的秋意已經轉為霜凍,西北高地的寒風,直接撲過來,氣溫寒涼。
楚紹佑默默地坐在書房裏,仔細地翻看著侍衛遞來的消息。手指在桌上輕輕地點,表弟啊,你真是見縫插針呐,蘆城也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