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秦鑒說道:“李所長,你信鬼麼?”
李所長看了一眼隻指導員,但還是堅定地說:“信!”
指導員馬上指著李所長說:“別忘了你是黨員,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那是迷信!若我們破不了這起案件,隻能說明我們能力不夠,別往那些鬼怪身上扯去!”
李所長紅著臉反駁道:“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娘每初一十五在土地爺麵前燒紙上供底,你怎麼不敢把她的香爐子踢了?”李所長說是這麼一說,但底氣分明有些不足。
果然,指導員開始反攻:“我們村,我們鎮,我們國家,哪家不燒香?誰家不磕頭?這不是迷信,這是老百姓的信仰!”
李所長道:“我說不過你,我燒香就是迷信,你燒香就是信仰,這世界都讓你踩到腳下了!”
葛秦鑒一見便知道這是一對歡喜冤家,急忙製止住他們道:“縣裏對這起案件怎麼看?”
李所長撓了撓頭道:“都是抓瞎,不知道咋弄。”
指導員雙手一攤道:“嗯,一籌莫展。”
葛秦鑒笑道:“證據也沒有?”
指導員紅著臉點了點頭,沒吭聲。
李所長倒很是坦蕩:“縣裏還沒有辦法,我們一個小小的鄉鎮自然更沒有辦法了。”說完,李所長的右拳狠狠的砸在自己的左手心裏。有勁使不上,是他的悲哀。
葛秦鑒想了一想道:“這一個月以來,人命事件從無間斷?”
李所長想了一想,肯定的說道:“無一間斷。”
葛秦鑒笑道:“那好,如果不出我之所料,你們可以派出警力去磚窯廠附近的柞樹上找找看,在樹上可能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李所長疑惑的說道:“柞樹上?”
葛秦鑒肯定的點了點頭。
李所長早已憋著一股子勁,聽葛秦鑒這麼一說,馬上便召集所有警力,目標直達磚廠周圍所有的柞樹林!
磚廠的四周,生長著大片的柞樹,由於這裏土質潤美,所以長勢很是凶猛,每一棵都有檁條粗細。此時正是四月,墨綠的葉子像一個個小蒲扇,在風中搖曳著生命的絢麗姿態。
這些幹警別看平時挺凶,但若是說道爬樹,可就沒轍了,隻得從附近的村裏找來一些村民幫助。這些村民聽說是為了案件,一個個自告奮勇,又聽說來了破案組的,又想一睹為快。這十幾個村民在葛秦鑒的指揮下,在樹林裏爬上爬下。很快,就聽見一個村民大喊道:“哇,快來快來,這是什麼東西?”
那個在樹上的村民,騎在樹杈裏,手裏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正在翻來覆去的查看。葛秦鑒在下麵喊道:“扔下來,就是它們了!”
樹上的那個村民抱住樹幹溜下來,把那東西小心的遞到葛秦鑒的手裏,李所長和指導員等一些幹警急忙圍上來,要看個究竟。
這是一個用稻草紮成的小人,小人紮的很簡單,隻能勉強算個人的模型。在那背後,一個短小的釘子死死的釘在稻草人的後心。
像這種狠毒的詛咒早在千年之前就有了。這源於中國民間法門,在日本最為暢行,在東南亞一帶叫做蠱術。這是見不得天日的下三濫辦法,一直為人所不齒。但這辦法卻是行之有效。
一個村民怒道:“娘的,是誰這麼狠毒?我們給誰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為什麼給我們下這麼狠毒的詛咒?”
一夥村民憤憤然,滿嘴髒話的罵著施術者。一位村民道:“李所長,抓住他後,一定要判他死刑!”
“那倒便宜他了,槍斃十次才解恨!”
李所長也怒道:“娘的,抓住他後直接斃了!”
王所長苦笑道:“這隻是迷信,充其量隻是道德問題,不違法也不犯罪,我們怎樣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