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無影就像一隻巨大的怪獸一樣,怒不可遏,四條腿像極了四根柱子,尾巴倒像一根鋼鞭,隻輕輕一躍便跳上了那巴蛇的頭頂,揮掌一拍,巴蛇頓時慘叫一聲,一隻眼睛竟然被無影硬生生的摳了出來!
那條巴蛇實在是太過大意,它沒有想到在這裏除了飛屍竟然還有一隻能與它叫陣的神獸,尚在驚愕間,無影又竄上了它的七寸,尖牙一撩,那巴蛇又是一聲慘叫,它的七寸處竟被無影那像刀子一樣的利齒生生撕開!
巴蛇慘叫著,暴怒著,整個身體猛然間開始大幅度的滾動起來,它這麼做當然是防止無影的利爪摳出它七寸處的心髒。
眾人都被巴蛇摧枯拉朽般的瘋狂舉動嚇壞了,紛紛躲閃,就連一邊的飛屍也不敢上前,遠遠的躲在一邊,細看這一狐一蛇的大戰。
就在這時,從那巨大的棺屋裏,慢慢的爬上來一個人,那個人手持通靈劍,頭上挽著一個在當時甚是稀罕的卐形道簪。眾人此刻都在關注著狐蛇大戰,並沒有注意到他,他爬出來,剛要說話,也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到處是一片毀滅後的狼藉,他知道,自己在這陰間不長的一段時間裏,上麵肯定發生了不尋常的情況。
不錯,這個人正是葛秦鑒!
葛秦鑒看了一會,又驚又喜,想不到無影的體內竟然蘊藏著這麼大的能量,隻是不知道是如何激發出它的潛能的。就在這時,他聽見自己的身邊正有東西在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不由向一邊一看,那隻飛屍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狐蛇大戰,顯然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這真是個絕妙的偷襲時機!葛秦鑒不由激動萬分,然而,他也知道,這隻飛屍可不是一般的飛屍,如果一招不成,那麼肯定會引來更大的反擊!
葛秦鑒正在思索,如何采取行之有效的辦法,最好一招將他困住。而就在這時,他的通靈劍卻發出了一聲微微的一聲震顫,就是這一聲輕微的響聲,惹得那飛屍警覺的回過頭來,他剛一回頭,就見漫天的紅光從天而降,不辨東南,難識東西,漫天的紅光裏,隻聽雷聲隆隆,霹靂隱隱!
原來,葛秦鑒一見暴露,當下便從挎包裏取出師祖的道袍,一揚手展了出去,頓時將飛屍緊緊地罩在了裏麵。
這麵道袍,在羅布泊收複禺婦的時候,葛秦鑒曾用過,幾乎是一招製敵;在降服黃皮子時用過,也次試不爽。這件道袍是師祖左輪撒當年穿過的,一麵是道袍,繡著太極雙魚,一麵是袈裟,綴著日月星辰。它因為跟隨師祖久了,自然也就得了師祖的點化,雖然是一件普通的衣物,但擁有的道法也非同小可。
葛秦鑒一展出道袍,或者說是袈裟,便從棺材裏一躍而起,威風凜凜的站在棺屋的岩上,掐了個韋陀決,大聲念道:
“東方請青雷、南方召赤雷、西方請白雷、北方召黑雷、中方請黃雷,用心雷公起,落落落落落--奉請眾方五雷上吾身,奉請眾方五雷上吾身,奉請眾方五雷上吾身!”
念完,漆黑的上方竟然隱隱有雷聲轟動,接著一道霹靂炸響,一道金色的霹靂竟然向葛秦鑒劈來,葛秦鑒大喝一聲:“來得好,韋陀五雷轟,大日如來敕!”說完,劍尖一揮,那道霹靂竟隨著他的指引,直劈向被困住的飛屍!
那道袍本來不大,可是隨著飛屍的掙紮扭動,竟然像是一張巨大的網,嚴嚴實實的罩住了它,任他怎麼用力的扭動,也始終無法掙脫出去!
大振無比驚喜的跑過來叫道:“葛大哥,你沒事?!”
一見葛秦鑒安然無恙,並且一招就製住了飛屍,群雄大喜,紛紛過來向葛秦鑒道賀。那隻正在和巴蛇激戰的無影也發出一聲欣喜的叫聲,算是和葛秦鑒打了招呼。
這時,那隻飛屍漸漸的縮小了,又回到適才平常人的模樣大小,而那道袍也隨著他慢慢縮小,仍是緊緊地縛住他!
飛屍暴怒著大吼一聲,噌地擎除了手裏的劍,揮手向那件道袍割去。葛秦鑒驚喜交加道:“七星寶刀!”
說罷,手一揮,不容他的寶刀劃上那件道袍,那道霹靂迅疾而至!
隻聽轟然一聲,猶如地動山搖一般,震的整個墓室都晃了幾晃,岩頂上的石頭嘩嘩的向下落了下來,激起陣陣塵埃。
待塵埃落定,眾人再向飛屍看去,隻見道袍已經被燒的破了幾個洞,冒著絲絲青煙,而那具飛屍兀自的抽搐不停,渾身像是一具被燒焦的木乃伊,黢黑黢黑的。
群雄大驚,小日本橫濱武皇門下五行遁四位高手聯手都束手無策的飛屍,竟然在一招之間就被葛秦鑒拿下了,這份功力實在是匪夷所思!
其實葛秦鑒清楚,他這是仗著師祖的神器和佛家無上的五雷咒再加上有偷襲的因素才僥幸來成功的。
可是現在,師祖的道袍已經爛成了絲絲縷縷,恐怕再也不能用了。葛秦鑒不由心下黯然,跪在地上,雙手從飛屍身上托起道袍顫抖著道:“師祖,葛秦鑒有罪,毀了師門聖物,隻待來世再任憑師祖師父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