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在食堂進行。
因為員工較多,所以這裏有十幾個食堂之多,因為此時已經過了飯點,所以哪個食堂裏也是一片清淨。隻有幾個穿著黃色製服保潔員在打掃地上遺留的殘渣剩飯。食堂的牆上張貼著整個漢雄集團的俯瞰圖。葛秦鑒走到麵前,仔細的看著,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不禁咦了一聲,羅華氏好奇的問道:“葛先生,你看到了什麼端倪?”
葛秦鑒轉過身來,笑笑:“老羅,以後你還是叫我葛秦鑒吧,這先生的稱呼我還真不習慣。”
羅華氏嗬嗬笑著說了一聲好。
我們幾個也走過來,問葛秦鑒:“師傅,怎麼回事?”
葛秦鑒笑道:“吃飯再說。”
雖然是食堂,但飯菜也是很豐盛,秦漢明拎出了幾瓶好酒,但是葛秦鑒一口沒喝,我們知道,他在一件事情沒有徹底解決之前是不會飲酒的。
吃過飯,已經是三點多了,葛秦鑒道:“秦董,你們沒必要興師動眾,該忙就忙吧,這件事你們也幫不上忙,需要你們的時候,我自會通知你們。”
“嘿嘿,這件事我們還真的插不上手,”秦漢明笑道:“那好吧,我就不給你們添亂了,我已經給保衛科打過招呼了,這裏麵你們隨便轉,如果有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等秦漢明走了,葛秦鑒對羅華氏道:“老羅,我想到外麵轉轉,你們……”
“好啊,我們陪同,在這裏我比你熟悉!”羅華氏積極的說道。
從漢雄集團出來,方言四望,四周到處是綿延起伏的大山,漢雄集團就像是坐落在一個盆地裏。
我們隨著葛秦鑒繞著這座神秘的廠子慢慢的走著。
遠處的山凹裏,一個裹著白頭巾的放羊老漢在高聲的唱著信天遊:
石嘎嘎哎那個光溜溜;
哥哥我坐在那西山口。
天上的彩雲喲慢慢走;
想說的話兒我說不出口喲。
求你捎到那東山頭;
讓我那妹妹裹上那紅蓋頭。
炕上為她釀好了酒……
這聲音很是粗狂,抑揚頓挫充滿了野性,但是含蓄的表達了男人對心上人的思念,加上那偶爾傳來的一聲清脆的鞭響,很是好聽。
吳莫離咧著嘴道:“唱的不錯,要是再配上我的嗩呐,嘿嘿,那就絕了!”
葛秦鑒似乎對這信天遊很感興趣,因為這信天遊隻在中國陝西、陝北一帶才有,是一種很有地域性質的民歌。葛秦鑒走過去,老遠就打著招呼道:“老哥,這群羊不賴啊,膘肥體壯,來年怕會再添幾十隻小羊崽兒吧!”
羊倌顯然是對這幾句誇獎的話很受用:“嘿嘿,可不是嘛,懷崽兒的現在有二十來個呢!”
葛秦鑒走過來,坐在一塊裸露的石頭上,掏出一支煙遞向羊倌。那羊倌正把手插在袖子裏,一見,急忙的湊過來,拿出手不好意思的接住說道:“這第一次見麵還抽你的煙……”
“咋,是漢雄集團新來的工人?”羊倌挨著葛秦鑒坐下來問。
葛秦鑒笑著說是。
“哎呀,我勸你最好還是回去,在這裏怕要把小命撂下咯!”
看來,漢雄集團百連跳的事,在當地已經傳開了。也是,這麼大的事,想瞞住那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葛秦鑒裝著一無所知,好奇地問。
“嗨,你不知道啊,這裏呀,經常鬧鬼哈!”羊倌吸了一口煙,看著葛秦鑒神秘的說道。
孟秋一下來了興趣,湊過來道:“鬧鬼?大爺,你說說,這裏到底是個怎樣的鬧法?”
羊倌看來很是健談,咧著稀疏的牙齒道:“嗬嗬嗬,年輕人,小心聽了晚上不敢出來尿尿啊!”
一見羊倌要開講,我們幾個便趕緊湊過來,圍著羊倌坐了一圈,像是一群忠實的聽眾。
接著羊倌便向我們講述了一件奇怪的故事,也是這個流傳了千百年的故事揭開了這個漢雄集團地下的驚世秘密……
大概在南宋時期,這一帶屬於幽州地界,由於連年征戰,外有大元朝虎視眈眈,內有朝廷內部社會體製的不健全,加速了大宋朝的滅亡,當地的農民一為了逃避苛捐雜稅,二為了躲避殺伐大多都躲進了這裏的山山凹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