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銘愣了一會,似乎想不到葛秦鑒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忙改口道:“我不是這意思,我隻是希望我們兩派合一,光耀我道家聖輝,躋身道門尊首,享受萬人敬仰,也算是盡到了我輩的大責之任!當然,如果葛掌門暫時略有不便,那麼就請你速速解決麵前之事,盡快出征魯班墓,別讓他人搶盡先機!”
葛秦鑒淡淡道:“請葛師兄放心,略寬限時日,待我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了,我會馬上出發,一定不會辜負師門使命,憑貫三尺熱血,驅散漫天陰霾!”
撂下電話,葛秦鑒長出了一口氣,走回屋裏,一夥人喝得正歡,見葛秦鑒麵色沉重,也不多問,隻是一個勁兒的勸他多喝幾杯。
眾人吃罷午飯,雪勢小了許多,隻是還飄著絲絲雪霰,打在人的臉上尖尖的疼。葛秦鑒因為接了葛銘的電話,心裏也有些吃緊,便急忙催促秦漢明找來一部小型的挖掘機,開始對上午那個探測出陰沉棺的半月湖開始挖掘。
眾人來到湖邊,那湖水因為上午已經幹涸,現在竟然已經結了薄薄的一層薄冰,踩在上麵略有些瓷實,倒也勉強禁得住腳力。
先進的機械化作業,自然快出人工許多倍,不到十幾分鍾,那上午被壘著記號的洛陽鏟孔處就基本到達洛陽鏟測量出的深度。
羅華氏因為怕毀壞下麵的東西,便製止住了鉤機的硬性挖掘,跳到泥水裏,指揮幾個集團的員工用鐵鍬小心的挖掘。
羅華氏是考古專家,自然也對這極具研究價值的陰沉棺頗感興趣,在一邊小心的認真指導。
可是,當他們挖到了洛陽鏟顯示的深度時,竟然沒有結果。
羅華氏有些納悶,又拿來洛陽鏟,仔細的看了一下顯示的刻度,一臉納悶的說道:“明明是三米多一點,可是這已經快到四米了,為什麼竟然沒有?”
吳莫離也跳下來疑惑的道:“莫不是弄錯了深度?還是記錯了地方?”
羅華氏肯定的說道:“不可能,我搞了一輩子考古了,什麼樣的墓葬我沒見過?不要說這深度差不了,就連這位置也能不能差分毫!”
羅華氏信誓旦旦。
這就奇怪了,既然羅華氏測量的沒錯,難道這陰沉棺竟然會跑?
吳莫離道:“要不你再測測,看看是不是弄錯了地方?”
我和胖三也附和道:“還真說不定,羅師傅你不妨再試試。”
聽我們這麼說,羅華氏拿起探杆,孟秋拿起洛陽鏟,兩人在這一個偌大的半月人工湖裏紮了起來。
奇怪的是,當這湖底將近紮了一半的麵積,仍沒有發現陰沉棺的蹤影。
葛秦鑒歎了口氣,衝羅華氏道:“羅師傅,上來吧,找不到就是沒有了!”
羅華氏狼狽的上到岸來,他的鞋子早已沾滿了淤泥,像兩個大大的砣,每走一步都很是吃力。甚至兩個褲腿已經濕到了膝蓋處,因為氣溫較低,已經凍的硬邦邦的了。
“真邪門了,難道這東西會跑?”孟秋垂頭喪氣地說。
“不錯,世界上還真有會跑的棺材!”葛秦鑒說道。
“真有會跑的棺材?葛師傅你不是開玩笑吧?”孟秋的語氣充滿了驚異。
“這種會跑的棺材叫做鬼棺!”葛秦鑒道。
“啊,鬼棺?你見過嗎?”不要說孟秋好奇,就連羅華氏也有些不相信。
葛秦鑒笑道:“我倒沒見過,這也是聽我師父說的。”
吳莫離湊到跟前道:“師傅,講來聽聽,這鬼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葛秦鑒微微一笑,接著又向我們講述了一個奇怪的故事……
宋元祐8年(1093年)9月,當代著名大文豪蘇東坡出任河北定州縣令,與房子縣兩口村一王氏家族相交甚篤,頗有來往。
一日,風和日麗,秋高氣爽,楓葉染丹紅,秋意寄金風,正是探親訪朋之最佳時節。蘇東坡遂輕車簡從,隻帶一名侍衛和一個書童從石家莊沿官路到順德府,再棄車輦,乘輕舟,泛波八百裏浩淼汦河之上。
汦河水寬,約有十餘裏,艄公駕輕就熟,不須半個時辰即可抵岸,所以,蘇東坡也不心焦。衣袂飄飄,佇於舟頭,左手輕撫已經半白之須髯;右手把酒,對酒當歌,慷慨激昂鋪陳赤壁賦,字字珠璣,句句精妙!
回想起自己半生坎坷,一世潦倒,懷才不遇,屢遭排擠!感慨處,以酒酹江,一杯又一杯!直傾的汦河水排浪滔天,湍流迅疾,刹那間陰風陣陣,黃風漫卷,整個河麵風雲激蕩,大開大闔,天日無光!
艄公早已嚇得跌落艙中,鑽入烏篷內側。那書童也是臉色蒼白,雙腿篩糠。侍衛大膽,仗劍挺於蘇東坡一側,冷眉怒對山窮水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