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改之看見燕子和那個一襲白衣的濱江藝校賣唱女生雙雙扶著娜姐，滿臉驚慌！
就連一直表情清冷的一襲白衣的濱江藝校賣唱女生也滿臉驚慌，不再淡定！
而她們攙扶著的娜姐，表情痛苦，麵色煞白，滿口鮮紅的血跡，而地上卻是更大的一灘嚇人的鮮血！
卻不是剛才“鳳尾”重重跌倒時撞上的酒杯的碎片劃傷額頭和麵頰時血濺當場時的鮮血，“鳳尾”血濺當場時的鮮血已漸漸凝固，在地板上變成有些凝稠的血汙。
那是娜姐的鮮血！
娜姐在楊改之於春寒料峭的夜風中對著門外“金三胖”在他那幫小弟的簇擁下屁股顛顛的愴惶而逃後的空蕩蕩的清冷的街道不經意的露出了一絲輕笑時吐出的鮮血！
如燕子所說的曾經那一次，她得罪了一個客人，客人對她糾纏不清要讓她陪酒娜姐幫她陪那客人喝，結果，娜姐當場就吐了很多血那樣，娜姐，又一次於喝了比那次還多的酒後，吐了一地的血！
娜姐竟果然身子有問題，竟果然喝不得酒，一喝酒就吐血的！
可就是這樣的娜姐，明明知道自己半點也喝不得酒的娜姐，卻為了那個濱江藝校的賣唱女孩又一次喝了那麼多酒，又一次吐了那多嚇人的血，而且，看上去，娜姐在燕子和濱江藝校賣唱女生的雙雙攙扶下，是那麼表情痛苦，麵色煞白，扶起弱無力，更用消失了血色的一如麵色一樣煞白的纖纖細手按著胸口，像是有還要繼續吐下去的趨勢！
楊改之心裏說不出是啥滋味！
憤怒，心疼，敬畏，慌亂……
“娜姐，我背你去醫院！”
楊改之道！
“沒……沒必要……過……過一會……一會兒就好了……”
娜姐拒絕，柔弱無力。
“娜姐，就讓這位哥哥背你去醫院吧，別，別逞強了，都……都是……我不好……明明知道娜姐不能喝，卻……卻沒有即時阻止……隻因為自己……太……太懦弱……”
燕子泣聲道。
“不，都是我不好，明明……明明聽到這位姐姐說娜姐不能喝……上……上次為她喝酒就當場……吐過血的……而我……而我……卻還忍心讓娜姐……替我喝……其實……其實……今晚的事都是因我而起……那些酒……本該……本該由我來喝的……娜姐……你就讓這位哥哥送你去醫院吧……否則……要真有個什麼……小妹我……我會一輩子都良心不安的！”
濱江藝校賣唱女生比燕子還更加泣不成聲！
“小妹妹，你們……都別哭了……哪有你……你想象的那麼誇張……真……真過一會兒就好了……扶我……扶我去那邊椅子上坐……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