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的某月的某日,夜晚淩晨兩點,月掛朗空,繁星點綴。
寒山市城區,一座通宵不夜城;相對之的是寒山市郊外鳳凰山半山腰間,寂靜中古刹巍巍。
少頃間,天空中一顆繁星脫離定位,快速劃破夜空,帶著閃亮的尾翼,在空中不停的運行,許久後,落在深夜裏依舊喧鬧不已的寒山市城區中。
從此,一個傳說在寒山市中心,及其周圍流傳開來:“習武可以成佛”。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穿越廣,在人們的心中牢牢的紮下根基。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晃二十一年過去。
寒山市郊外鳳凰山,有一座千年的古刹,名曰“罡隆寺”。始建於盛唐貞觀初年,曆盡歲月風霜的洗禮,幾度遭受戰亂的禍端,又幾次在人的努力中修建。如今的罡隆寺內,青磚碧瓦,古柏蒼翠,縷縷檀香撲鼻,聲聲鈴聲入耳,既是出家人的道場,又是本地區的旅遊勝地。
單說這一日,大雄寶殿前,香客雲集,那些遠離都市喧器的善男信女,居士、施主,在罡隆寺清幽寧靜的氣氛中,盡情的享受佛法的慈光、世外的清涼。
“不好了!快來人啊!知了禪師圓寂了。”
寺院後院的禪房間突如其來傳出一聲喊叫,一個小沙彌從禪房中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的大聲呼喊。
小沙彌的喊叫聲,驚動周圍遠近的和尚,一傳十、十傳百,沒有十分鍾的時間,整個寺院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知了禪師圓寂的消息,同樣驚動在金剛萬佛塔下打坐練功的陳驍行。
陳驍行聞聽知了禪師涅槃的消息,急欲收起功式的時候,就聽得半空中傳來幾聲呼喚:“驍行,請勿收功,為師有幾句話要對你講,請你快快恢複禪定之中。”
是知了禪師的說話聲,陳驍行從新回到練功的狀態,禪師的聲音再次響起:“驍行,還記得一年前的今天嗎?”
一年前的今天?陳驍行當然記得,他的思緒回到一年前。
一年前陳驍行剛剛高中畢業,報考重點大學名落孫山,屈就上一般的大學,要掏高額的學費不說,畢業後未必有好工作;自己原本家境拮據,無力再負擔自己的學費。眼看著到了學生報道的日期,身邊的同學一個個都繼續深造了,而自己不得的提前步入社會潮流的競爭中。
想要上學獲得出人頭地的道路已經和陳驍行絕緣。做生意沒有本錢,再者他畢竟還是一個學生,一下把他從對人生的幻想和憧憬中,拉到現實生活的艱辛,他豈能一下扭轉過來?極度失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他每天都把自己悶在家裏,回憶自己的人生前二十年,往日之事曆曆在目。
常言道人生有三大轉折點,也是三個難點,同樣也是三個競爭:出生、畢業找工作、結婚。
陳驍行失敗了出生。這一點上多少不能怨他不努力,他那裏知道自己的家庭會一貧如洗,親人中也隻有母親一人相依。父親的麵目他都沒有看見到,隻是聽母親說早早的得病亡故了。沒有出生在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上一代人已經給自己安排好一切的家庭中,對於現如今的社會來說,是一個無形中的失敗,一個無奈的失敗,一個抱怨沒有用的失敗。
上學,陳驍行很努力,成績也不錯,然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件的發生(後文第二十四章會提及,在此暫不細表),使陳驍行由勤奮專學,演變成文武兼顧。他偷偷的參加意拳學習班,在學習的同時練習武術。陳驍行的性格是一個不做就不做,做就要做好的人。無奈他的精力是有限的,幼小的身軀既要替母親扛起生活的擔子,又要學習,還要抽出時間練習意拳。他那裏能樣樣都做好,學習在兩者中被耽誤下來,勉強考入高中後,自己的青春萌動,暗戀上班裏的校花,學習成績更是一塌糊塗,最終在人生的第二次競爭開始,把自己逼到困境。命運似乎沒有打算饒過他,更加嚴重的打擊隨著而來。
這一天,陳驍行正在家裏睡大頭覺,就聽得一陣陣急促的門鈴聲響。
“來了。”陳驍行答應一聲,他懶懶的從床上爬起來,穿上鞋,走到屋門前,在開鎖前不忘先問一句:“誰呀?”
“我,吳詡凡。”門外的人回答一聲。
陳驍行打開門,門口站立的人正是他的高中同學吳詡凡,“五子,你咋想起來看哥哥我了?”
“瞧行哥說的,我來看看你還不是情理中的事情。”吳詡凡笑嘻嘻的說道。
“你傻啊?聽不出好賴話,我是說你小子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來找我?”陳驍行瞪著眼睛說道。
“我不是忙嗎?這不一有空閑,趕緊來看看哥哥你。”吳詡凡解釋說。
“進來吧。”陳驍行強作笑容的說了一句,轉身想要往屋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