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羽兒。”外麵是一聲女性的答話聲音。
“哦,我這就開門。”陳驍行放下心來,答話中把書揣回懷裏,從新把衣服穿戴整齊,穩定一下心神,拉開房間的門。
門口處,亭亭玉立的果真是師姐張羽兒。羽兒看見陳驍行打開門,莞爾一笑,這一笑中,帶著羞澀,帶著嫵媚。
陳驍行一愣,不對呀,張羽兒以前是不拘言笑的,就是笑,笑的很平淡,從來沒有羞澀。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師姐,你這是?”陳驍行一邊欣賞著張羽兒的笑容,一邊疑惑的問道。
張羽兒察覺自己失態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想笑,“噗嗤、噗嗤”的笑個不停,為什麼笑她自己心裏清楚。張羽兒笑過一陣兒後,拿捏起師姐的架子,繃著臉對陳驍行說道:“我爸爸有請你,他在他的辦公室裏等你,快點啊!”張羽兒說完,一轉身,快速的離去了。
館長有請,什麼事情?難道是早晨時的事情?陳驍行望著空空的門口,暗想:張老頭性子夠急的,說好了讓我考慮考慮,這才多長的時間?就來催問。沒辦法走一趟吧,又學習不成了。陳驍行出了房間,踏著張羽兒剛剛走過的路,來到館長張士誠的辦公室。敲過門後,裏麵傳出一聲“進來。”事張士誠的說話聲音。
說是辦公室,其實也是張士誠的居住場所,分裏外間,外麵辦公,裏麵是臥室。外麵的辦公室裏的擺設都是現代化的。在現代化的辦公用具間,屋子中央卻擺放著一隻木凳,張士誠正在木凳上盤腿打坐。和陳驍行呆過的罡隆寺裏和尚行佛事,跪拜佛祖的木凳一樣,上麵還鋪著一張絲質的墊子,不同的是罡隆寺裏和尚行佛事跪拜佛祖的木凳是一頭高一頭矮,張士誠盤腿打坐的木凳是水平的。
陳驍行一眼認出,張士誠練習的是禪拳中的禪定法,至於是六種禪定法的那一法,陳驍行無從知曉。
看到陳驍行走了進來,張士誠收起禪定,但並沒有從木凳上下來,隻是神情上放鬆下來,他對陳驍行微微的一笑,說道:“你來了,是坐沙發上,還是和我一起在禪定中對話?”
“我坐沙發上吧。”陳驍行說道,他沒心思和張士誠一塊練習禪定。
“也好。”張士誠點點頭說道。
陳驍行坐下的沙發正好和張士誠麵對麵,看到陳驍行坐下,張士誠忽然轉一下頭麵對裏間喊道:“羽兒,不要在裏間待著,去房間外麵看著,不要讓外人接近,我和驍行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唉——”裏間屋傳來張羽兒長長的一聲答話音,不多時張羽兒極不情願的走了出來,撅著嘴巴說道:“聽你們幾句談話聲都不行,非把人家給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