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險惡用心(2 / 2)

安寧笑了笑,道:“哥哥們也想福久,你的九連環、華容道啊都是哥哥們親自挑來送給福久的哦。”想想景曜和景佑從四月份離家,到現在臘月了,也有大半年了,別說福久,就是她這個當娘的也掛念著。不過還是送些年禮給澄觀大師才是,雖說她和澄觀大師修不同的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澄觀大師即為景曜和景佑的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而且冥冥之中,澄觀大師直接或間接的促進了她空間的進化,古鼎、四味木的種籽,福久的麒麟玉章、天珠,這些都不可避免的讓安寧覺得欠人情予他,因而除了送出去的那本佛經外,安寧還送了上品的硨磲托景曜的手給澄觀大師,這次自然還得想想送些什麼為好。

過了幾日,就是臘八節,熬製臘八粥,用黃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紅豆、去皮棗泥等,合水煮熟,外用染紅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鬆子及白糖、紅糖、瑣瑣葡萄,以作點染。分送親朋好友,眾人皆讚好吃,主要是空間出產的材料好。

因為是張家在都城的頭一個過年,府裏自然比較重視,再加上張瑤也已經出嫁,安寧就讓張玫隨在她身後學習管家的一應事宜。對此,羅嬤嬤是十分樂見其成的,像如何管事理家,宴請賓客,和親朋交際應酬等等,這些為人處事之道全靠母親言傳身教。教養嬤嬤就算是教授姑娘們道理,但隻是紙上談兵,實際操作起來才行。嫡女能跟著母親學習這很正常,但雖世人要求,當家主母對庶子庶女視同己出,一視同仁,可是要人人能做到這一點,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不打壓就是頂好的了,更別說視如己出了。在嫡母看來,庶女還好,不過是一副妝衾就打發了,但庶子就不同,日後少不得跟自己生出來的嫡子爭家產,更不用說有子有女的姨娘,少不得仗著自己生有一兒半女,挑唆夫妻感情,在主母麵前蹦躂,膈應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會待這庶女庶子好一些呢。不過人人都能想到跟嫡母感情好的庶子庶女比跟嫡母感情不好的庶子庶女要好,但想到了是一點,做到了那就另說了。

而安寧這兒倒更尷尬一些,她是繼母,張瑤是嫡女不假,但並不是她親生的,張玫是庶女倒無妨。但都城的貴婦們所聽、所聞的,見安寧確實待這張瑤和張玫一視同仁,視同己出,背地裏說好聽些隻說她是奇葩,當真是賢惠大度;說難聽些就說她傻,單蠢,但也有羨慕的成分在,畢竟比起那些庶子庶女一大堆,弄的夫妻感情不和睦,婆婆在堂上壓製,妯娌在一旁掣肘,姑嫂不對付,姨娘鬧騰……這些的,安寧在張家一言堂,上無婆婆在堂上壓製,下無妯娌掣肘,丈夫又是正二品高官,再者夫妻感情甚篤,後院無旁人,而且最關鍵的是張家的子嗣皆是她生養的。

人啊對比之下,高下立斷,說安寧奇葩的同時,自然是存著酸氣的,總得要給自己找找平衡,看張家小輩年紀尚小,最大的才不過八九歲,再想想自家已經娶妻生子的兒子,牙牙學語的大胖孫子,心中的酸意才能消散不少。安寧自然知道那些貴婦們大多是怎麼想的,她也不在意,自家的事兒她們至多能說個閑話,還能替自己過日子不成!自己的日子自己過得舒心才是最重要的,有句矯情些的話就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

張玫自然是盡心盡力的跟在安寧身邊,籌備年貨、打理年禮、鋪子年底盤賬,田莊上繳年貨等等,隻恨不得自己多長雙眼睛,多長雙手的。安寧笑著安撫她,隻說不急在今年,日後這樣能讓她上手的機會多得是,張玫被安寧點破了小心思有些不大好意思,臉漲得通紅。

安寧沒點破她,大喇喇的將田莊上繳年貨這件事分派給張玫去做,張玫有些無措,張家田莊上繳年貨要清點入庫,還要登記造冊,她年紀小又沒有經驗,唯恐將事情辦砸了,就想拒絕。

瞅瞅張玫有些漲紅的臉,安寧就知張玫擔心什麼,溫聲道:“玫兒隻管做就是,去年你不是和你姐姐管咱家搬家一應事宜嘛,經驗總是要積累才有的,再說有羅嬤嬤嬤嬤在旁幫扶,又有舊年的例在,再沒有不妥的!”張玫這才應了下來,自然不知道安寧的‘險惡用心’,年底什麼的,可是很忙的啊,多一個人就讓她輕鬆幾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