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公鴨嗓也就是青蘿的哥哥,那日將景佑盯上,哈喇子從郊外流到了家,但到底他還沒太蠢,直接找上去。畢竟都城誰不知道吏部左侍郎張大人簡在帝心,頗得帝眷,再如今的吏部尚書就要告老,若無意外張大人就要接任吏部尚書的,就算有舊仇,還得掂量掂量不是。
公鴨嗓就想到了他那在太子府裏頗得寵愛的妹妹,他妹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診出來是個男孩,那他不就是未來小王爺的外家了。再加上‘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這公鴨嗓往來的差不多都是紈絝子弟,吃喝嫖賭五毒俱全的,小廝也是奉承吹捧的,再加上如今太子如日中天,日後若是登上皇位,那他不就是國舅爺。在外頭多打的太子的大舅哥的名號,讓這公鴨嗓頗為飄飄然。
回家就去找了母親,讓母親去和妹妹去說說,雖說青蘿在太子府得寵,但她份位在那兒擺著呢,這庶妃雖沾了‘妃’字,說的好聽,但不過如此,大抵隻比侍妾高些,橫豎都是伺候別人的命兒,比通房的丫鬟略略高一些罷了,連娘家都不能回的。再加上之前太子請旨欲抬青蘿為側妃,還被皇上訓斥一通,太子府裏的其他女人,就連侍妾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不說太子妃,就是連王府裏的側妃哪位不是權貴豪門家的嫡女,這消息一出就像是在她們臉上打了一巴掌,讓她們臉上無光,再加上青蘿還懷有身孕,雖太子依舊寵愛,但到底孕期不能承寵,太子妃十分賢惠大方的納了些皮肉嫩如水蔥兒般的江南姑娘進府放在自己屋裏,不管模樣還是詩琴書畫、詩詞歌賦、歌藝舞技、女紅廚饋等都是出類拔萃的,專門抬出來和青蘿打擂台。
這房太太也暗恨,便暗中使了銀子給在太子府的青蘿去了信,青蘿接了母親的來信,當真沒惱的吐出血來,若不是見了隨信來的一遝銀票,她還真不想管了,她知道太子妃一直想打壓她,想在這王府裏過的舒泰些,少不得要使手段和銀錢到處打點罷。她費了多大的勁才讓父親謀了個一官半職,雖說商家富貴,但這商家隻有富,沒有貴。她原本對自身的才貌非常有自信,但入了二皇子府她才明白,就算有傾城傾國之貌,嫘祖之德,那又怎麼樣?商家的出身把她打入塵埃,她不甘,自然要爭,如今總算熬過頭來了,隻要她安全生下肚中的小王爺,就算如今不封側妃又如何,但憑有朝一日太子得了那大位,她有信心能得了妃位。隻如今那蠢笨的哥哥又來扯她後腿,讓青蘿有些委屈,他們怎麼就不能體會下她的苦楚呢?看了眼等在一旁的嬤嬤,青蘿隻得提筆寫了封信讓嬤嬤帶回去交給父親,隻有父親能管住哥哥了。
公鴨嗓事兒沒辦成,反而是被父親痛斥了一通,嚴明近日內不準出府。還是房太太心疼兒子,礙不住公鴨嗓求,就放他出去了。往日和他玩的好的,見這公鴨嗓出來,紛紛言明要替他去去晦氣,自然便去了都城有名的青樓,幾碗黃湯入肚,左右又有幾個婀娜嬌花兒相陪,不知不覺多喝了幾碗,不知怎的又想起那日見著的麗人兒,瞧那色如春花的小臉兒,冷眉一豎的俏模樣兒,又冷不丁的想起父親的嗬斥,頓時好一通鬱悶,連連讓身邊兒的嬌花兒們倒酒。
那些狐朋狗友的就問這是怎麼了,其實他們和這人來往,莫不是覺得他有個得太子寵愛庶妃妹妹罷,見他不說,也不多問,繼續興致高昂的劃拳喝酒逗妞兒。
俗話說人有三急,更何況這公鴨嗓還連連灌了十來碗黃湯,踉踉蹌蹌地就往外走,這會兒酒勁上來,公鴨嗓就有些迷瞪,一把推開要來攙扶他的小廝,突然看到一處,入目一片玉色,眼睛登時就直了,下腹一片燥熱。便也不急於解決放水問題了,哈喇流了一地,酒意的驅動下就直勾勾的跟過去了。這被推開的小廝還正是那日諂媚的小廝,剛想跟過去,屋裏有人叫他來吃酒,權衡下反正自家主子出不了什麼事,就樂顛顛的進去了。
等酒過三巡,席間上眾人誰也沒注意到這公鴨嗓還沒回來,誰也不記得這事了,酒是色媒人,就是那急色的摟著身邊兒的姐兒就地解決起來了,這公鴨嗓的小廝也喝懵了,迷迷瞪瞪的掃了一眼沒見著自家少爺,咦了一聲,酒醒了大半,出去去尋那公鴨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