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計哲門徒眾多,真正拜入門下的有三十七人,在這三十七人之中,當屬穀金江衛四人天賦最高,功夫最強,眼前這人正是姓金,名叫金玉堂,一身鐵布衫,聞名東城。
“金玉堂”蘇秦想起這人,微微蹙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卻哪有當年半分武人的威風,完全像是一個富甲一方的商人。
金玉堂滿麵紅光,臉蛋肥嘟嘟的,目光一沉,說道:“不錯,我就是金玉堂!想起多年前,我們為了蘇府的榮譽,與秦家比武,到頭來卻落得這種下場,蘇計哲可有一絲悔意”
蘇秦掃視麵前錯落站著的八人,除了秀蘭與另外兩位看上去較為老實的師兄外,其餘幾人,臉色都不是很好,手中雖然拎著禮盒,多半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所以,你們這次前來,想要怎樣?”蘇秦嘴角揚起一絲冷笑,說道:“畢竟外公是你們的師父,曾經也教導過你們,難道你們還打算舊事重提,報複不成”
金玉堂冷笑一聲,說道:“他蘇計哲,名聲在外,又深居簡出,如今更遠渡重洋,在國外享清福,我們哪敢拿他怎麼樣”
朱斌走上前來,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表情,打量著鍾伯,苦笑道:“鍾伯,您老人家這麼多年,輔佐蘇計哲,卻落得半身殘疾,臨了了還是那麼孤獨落寞,替他守著老宅子,難道你就從沒為自己想一想?怎麼說,您當年也是東城區四大高手之一,屈居在蘇計哲之下,您還沒厭倦?”
鍾伯眸光中閃過一抹寒意,落在朱斌身上,狠狠地啐了一口,說道:“朱斌呀朱斌,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金玉堂記恨老爺,我還能理解一二,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當年若不是你勾結秦家,被秦家用錢財收買,蘇府能有今日,其他師兄弟能走到今天你算什麼東西!!”
朱斌並不惱怒,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說道:“老東西,你還是那麼靈頑不靈!”
“我看這蘇府真是不錯,幾百年的老宅院,仍然保存完好,景致也很不錯。”朱斌如有閑庭闊步,走在院中,打量著古樸嚴整的建築,搖著頭咋舌道:“可惜,真是可惜啊。我和三哥這次過來,就是通知你們,清平鎮打算建造地鐵、商廈、廣場,這可是大貢成,恰好蘇宅便在規劃範圍之內,必須拆遷!限你們七天之內,搬出蘇宅!!”
蘇秦微微動容,鍾伯則氣得全身發抖,狠狠地瞪著朱斌。
秀蘭微微一驚,連忙上來問道:“三師兄,這是真的嗎你不是在規劃辦有朋友嗎?蘇宅可是國家重點保護的建築,怎麼能拆掉這座宅子”
金玉堂冷笑,回頭望了一眼秀蘭,說道:“這我也沒有辦法,畢竟這是大政策,東城區的建設早有規劃,隻是一直沒有準備妥當,大秦集團承包了東城區開發,勢在必行,我也沒有辦法。”
蘇秦算是徹底看明白了,這群人前來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報複,當年蘇計哲狠心將這群人逐出師門,多是因為氣惱其中的叛徒,反而導致絕大多數門徒對蘇計哲衍生了恨意,如今抓住機會,自然是回來報複蘇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