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老街,練家子有不少,昨天下午,有人給大夥發了帖子,今天一個叫蘇秦的年輕人回來,如果有人能夠把他留下,就像剛才我婆娘說得,就有諸多好處。”麵癱老板不愛說話,此刻卻多說了幾句話。
小六子湊上前來,麵帶恭敬的笑意,說道:“大哥,你的功夫忒厲害了。我能跟你學功夫嗎?”
蘇秦仔細打量了小六子一眼,這小家夥,不過十六七歲,身體已經長成,個頭稍稍比蘇秦矮了一寸,身板倒是彪悍,肩寬腰瘦,臂膀結識,雙腿骨架也相當紮實,是一個習武的好材料。
這孩子其實很愛笑,自從沒有再動手,就一直帶著羞澀的笑容,與剛才動手果斷的小六子判若兩人,麵帶一種樸實,和他父親有點相似,卻又有其母親的風範。
“我能教你什麼?你父母的功夫都不錯,把他們的功夫學到手,就很厲害了。”蘇秦拍了拍小六子的肩膀,笑著說道。
小六子撓了撓頭,有點不太樂意,說道:“我把他們教給我的都學會了,可是還是打不過他們,我是覺得他們的功夫,太過注重一招一式,不夠直接,我想學習那種真正的格鬥技巧,他們又教不了我。”
“半大的孩子,你懂個什麼?”麵癱老板有些不快,蹙眉瞪著小六子,一臉不快。
小六子撇開臉,抱著膀子,堵著氣,口中嘀咕道:“就你懂,你懂被人騙了,還給人數錢!辛辛苦苦攢的錢,全都給人騙了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外債。”
麵癱老板臉上一陣陰鬱,卻沒有再教訓小六子,沉長地歎了口氣。
蘇秦心道:“這家人,倒是很會演戲,一個東北麵館,竟搗鼓出這麼多事情。”
蘇秦沒有到愛心泛濫的程度,見這裏的事情了結了,也沒再打算逗留,向麵癱老板抱拳笑道:“這位老大哥,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後會有期了。”
“小哥,別急著走啊!”老板娘此時從裏屋忙著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吆喝,這就到了外麵吃飯的大廳。
這老板娘雖然年紀稍大,也沒怎麼打扮,就是有一股子風騷勁,讓男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特別是蘇秦這種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蘇秦回頭笑了笑,說道:“老板娘還想管我午飯?我看還是算了,你們這麼愛錢,我怕你在飯菜裏下毒。”
“瞧你說的,真把咱們東北人,看得那麼輕?”老板娘有些不樂意,上前靠近蘇秦,兩人幾乎衣服貼著衣服,尤其是老板娘那風騷嫵媚的模樣,加上她那身段,還有撲鼻而來的一股子女人的體香,真讓人消受不起。
蘇秦瞄了老板娘一身的媚態,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老板娘,有話你就直說吧,我看你們都是江湖人,也都不是什麼特壞的人。遇到什麼難處了?”
“嗨!”老板娘淺淺一笑,說道:“小哥,你這說得哪裏話,你不是說了,不打不相識,我們也算是認識了,你又是東江頭一號人物,咱們遇上不公平的事情,還不要跟你嘮一嘮?”
“得了吧,我也就是個混社會的,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今天吃飯都沒帶飯錢,下一頓都不知道找誰討。”蘇秦說道。
老板娘給麵癱老板使了個眼色,麵癱老板有點不太樂意地離開外麵的大廳,老板娘直接貼身靠在蘇秦胸前,露出一臉的媚態,顯得有些楚楚可憐,說道:“哎呀,我呀,前不久離了婚,沒了依靠,這才跟了這個麵癱臭要飯的,在東江老街混口飯吃。前不久,我家男人惹上了麻煩,把東江老街一個闊少給打殘了,人家要八十萬的賠償,拿不出來就讓我們全家滾蛋。”
尤其是老板娘那口性感的腔調,實在讓人消受不起。
“咳咳!”蘇秦有點尷尬,望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小六子,低聲說道:“孩子在呢,大姐,這樣不太好吧?”
“這小子,哪裏是我們正兒八經的孩子啊,就是一個拾破爛的野孩子,被老拾破爛的撿來當了養子。說起我家男人,那也就是個拾破爛的,空有一身功夫,整天就混跡在街上,也沒個家庭,我看他可憐,這才跟了他。”老板娘又說了一大堆。
蘇秦卻對她所講述的絲毫不感興趣。
“咳咳!”蘇秦尷尬地笑了笑,說道:“大姐呀,你想我怎麼幫你,說出來聽一聽,我未必能幫得上忙啊。”